,不设隔音结界,所以有些人慕名而来,停在海上、空中,等着听师父与那三位前辈论道。而能入楼船内,占一席之地者,是那三位前辈的徒弟,以及他们请来的一些‘大人物’。” 丁谬的修为已是九品巅峰了,可想而知这大人物有多“大”。 曲悦问:“不知那三位前辈何门何派,以何入道?” 至始至终温子午不曾提过,曲悦也没问过。 若她亲自上阵的话,知己知彼必须得问,但若是九荒与幻波,这些都无所谓。 丁谬摇摇头:“说出来姑娘怕是不信,我连我师父出自哪个门派都不太清楚,那三位前辈平素里也是神隐,除了楼船论道,鲜少能看到他们。” 曲悦点点头,心中已经略有个谱了。 “到了。”丁谬指了指右下方,驱着卷轴飞行器下沉。 曲悦只能用肉眼去看,这艘楼船装饰绚烂,与画舫相似,却有着航空母舰的体格,是个花里胡哨的庞然大物。 照顾着曲悦的身体,丁谬朝楼船比了个手势,一直将飞行器飞进结界屏障内,停在甲板上。 “丁前辈真是体贴入微。”没有法力的曲悦一挪腿就下了飞行器,双脚踏上甲板,站稳后,朝他莞尔夸赞。 “哪里。”被曲悦夸了一句,丁谬的脸立马红了,微微垂着头。 但一股冷意突如其来的漫上他的脊背,令他打了个寒噤,扭头一瞧,九荒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写着“警告”。 丁谬冤枉,传音解释:“我并不是对岳姑娘有什么想法,我天生脸皮儿薄。” 九荒道:“没想法,就不要对女人那么体贴,尤其是有我在,用不着你体贴。” 丁谬连连点头:“是我倏忽了。” 曲悦没注意他们的密语聊天,她正站在岛屿般开阔的甲板上,仰头打量高耸的船楼。 楼内已有不少人了,喧闹的声音灌入耳中。 楼船虽不设隔音结界,但各个舱里都有独立的隔音罩子。 “丁谬来了,没见丁误,倒是跟了个五品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八品的……邪修?” “这是什么古怪阵容,哈哈哈,温前辈这是自暴自弃了,还是想要出奇制胜?” …… 换一拨人。 “哎,现如今论道会已是越来越没落,越来越没意思了。” “是啊,变味了。咱们是来此学习开悟的,不是来看温前辈笑话的。” “换个思路,若不是温前辈这个旧疾,咱们也不容易被邀请来参会。” …… 再换一拨人。 女人的声音:“表哥,你在瞧什么?” 男人的轻笑:“瞧甲板上那位姑娘,令我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真的?哪一个?” 此时甲板上就只有曲悦一个姑娘。 曲悦循着声音,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地望过去,很可惜窗子是紧闭的,那人是以神识打量她。 女人赞了一句:“你眼光不错,瞧这柳叶眉桃花眼,可惜像是个病秧子。” 男人道:“她应是受了重伤,封了气海,才会显得单薄羸弱了些,但从她眉宇间可以看出,她是位性格坚毅的姑娘。” 女人啧啧:“所以你就春心荡漾了?” 男人纠正:“是一见钟情。” 女人催促道:“那你还坐着干什么,去问问她可有伴侣,早下手为强。” 男人啼笑皆非,并未接话。 “我去帮你问。” “回来,莫要唐突美人。” …… 曲悦听到此处便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虽被人品头论足,从他言谈之间,并不是个浪荡人,她也就没有在意。 曲悦随着丁谬走近船楼内部,里头是环形结构,邀请来的听众都在船舱里,并不露面。 中空的大厅则是论道台。 东南西北四方位,共四个玉制的打坐台,纹刻着四大瑞兽。每一个台子都很大,可容纳十来个人同时坐下。 此时四个台子上皆是空的,丁谬指着朱雀台:“那是家师的位置,咱们是小辈,先上去等着。” 曲悦不懂他们的规矩,点点头。 九荒抱着她飞上朱雀台,三人盘腿坐下。 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