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受伤,开心极了。 “小月亮,你那里的事情忙完了?”幻波从耳坠里露出头。 “没有,不过用不着我了。”曲悦落在他们面前,清了清嗓子,“我爹成功合道了。” 曲春秋时常夸赞幻波,幻波是引以为知己的,真心为他愉悦:“看吧,我早说过老曲不是个短命鬼。” “真好。”九荒的喜悦同样写在脸上。 六娘不用伤心了。 六娘的另一个心魔终于也画上了句号。 他怎能不喜悦。 “你们怎么样了?”正事要紧,曲悦瞅瞅九荒手里的工具,又瞅瞅面前的巨大球体。 “我在造箭。”九荒恢复手里的动作,边造边和她解释。 曲悦听罢点点头:“你认真些。” 说完不再打扰他,打量起周围来,这太空一样得虚空之境,她也是第一次来。 打量之时,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晃神的功夫,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幻波太安静。 花瓶耳坠挂在九荒腰带上,幻波托腮趴在边缘,没有实体,朦朦胧胧的,曲悦依然看得出它在冥思苦想。 曲悦旋即明白它在想什么,才发现自己先前过于紧张,竟忘记叮嘱它。 后怕出一身冷汗,幸好过来了。 她传音道:“幻波前辈,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稍后您控水淹神都之时,制造银河倾泻的场景即可,千万不要吟诗唱歌啊。” 幻波正在想诗歌。 它自负才华横溢,从来都是临场发挥的,此次不同,它要扮演神,必须慎重。 它不满:“神难道不会诗歌?不是说音乐是人与神沟通的桥梁吗?” 曲悦讪讪:“咱们这是降神罚,不用沟通。” 她倒不怕神罚时出现奇怪的声音会穿帮,是怕给神都天人的日后带来什么奇怪的影响。 好说歹说半天,终于说服了幻波。 幻波委屈:“我的诗歌白琢磨了。” 曲悦怕它稍后心有不甘,只能硬着头皮:“怎么会,您可以现在唱给我听。” 唱过一遍的,幻波通常不会再唱第二遍。 “那好。”难得曲悦主动要求它唱歌,幻波的颓废一扫而空,献宝似的唱起来—— 雨来时天暗 风来时树颤 我来时啊你心安 你问我是谁 我是你爸爸 胆敢不听话 赏一顿天罚 看你怕不怕 呦呦呦怕不怕 唱完后幻波双眸熠熠生辉:“怎么样?” 曲悦竖起大拇指:“棒极了。” …… “造好了。” 婚礼当天的正午,九荒终于完工了,将手里的巨型消灵箭举起来给曲悦欣赏,“太赶,造的有些粗糙,勉强能用。” 曲悦伸手摸了摸:“问问你师父,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九荒取出与雪里鸿联系的木头:“师父,开始吧?” ——“你不是说你力量可能不够?” 此一时彼一时,有六娘在身边,他充满信心:“应该没问题。” “我来射吧。”曲悦伸出手。 “好。”九荒虽担心她的身体,不想她劳累,可见她颇有兴致,便没有拒绝。将箭交给她,自己则将戴上那两只手套。 曲悦从镯子里取出块儿万象泥,泥变成弓的模样。 嗖——! 箭飞出,正中雪里鸿的标记处。 嗡嗡几声波浪状的声音传入耳中,外层气墙果然出现一个缺口,而九荒已似流火飞了过去,掌心蓄力,一拳打在标记上! 嘭,拳下的“蛋壳”出现裂纹,随后崩碎了一块儿。 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内部传来,险些将九荒吸入其中。 曲悦远远窥探着,忙催促:“幻波前辈!” 幻波操控着耳坠,顺着吸力从这个洞内进入,它融入海水中,搅动着海水不断膨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