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抿嘴,颇为气恼的说,“太子妃也真是的,好歹也是身份尊贵之人,怎么还和那帮憋在后院里的贵妇们一起瞎胡闹起来,小姐现在怎可能出去。” “这话你可说不得。”阮熙提醒她道,“太子妃岂是你可以枉论的?” 巧玉立刻低头称是,“是奴婢失言了。” 阮熙接过帖子,看着那上面的字,心里几经思量,最后帖子一合扔在桌子上,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插的更紧了些。 “她们想看我的笑话,我就偏偏不如她们的愿!”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又道,“去将太后赏赐我的那件蜀锦衣裳取来。” 巧玉见她有了主意,倒是松了口气,赶紧去找,蜀锦乃是供品,便是宫中也得的数量不多,这好东西一送来,自然是请太后娘娘先选的,接着才到皇后,各宫嫔妃,最后剩的,凭借着功勋,赏赐出去,一处能得两匹已算不错了。 阮熙跟在太后身边,又极得太后喜爱,好东西没少赏赐给她,这蜀锦也是太后选了几匹后,又让她选了匹自己个儿喜欢的,让宫中的师傅给制成了衣裳。 五皇子退婚让她丢尽颜面,可她却不能让人白白的看笑话,她坐在铜镜前,望着里面那张精致的脸,眉宇带着淡淡的忧愁,脸色白的不自然,略显阴沉,不过才几日,她便已经憔悴了许多,即使装的再不在意,还是显露了出来,隐藏不住。 她十岁入宫陪伴太后,因娘过世的早,丞相对她关心极少,导致她性格孤僻却坚强,在宫中受到欺凌也是隐忍不发,却是要把事情做的更好,让别人高看自己一眼。 那时五皇子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母亲位份不高,他又非天赋异禀之人,让他在众皇子中也显得格外不起眼,就连宫中的奴才也不把他当回事,阮熙因此觉得两人境遇相同,对五皇子也就特别关心。 便是得了好东西,也要送到他那,让他能过的更舒服一些,五皇子也渐渐崭露头角,得到皇上赏识,就连他母妃也母凭子贵,封了妃位。 这一晃就是六年,两人心心相惜,介不再是幼年时那般任人鱼肉,可阮熙却也没想到,她认定的天长地久,不过是过眼烟云,一个人的心竟然可以变的如此快! 这日,丫鬟们侍奉阮熙穿上那件衣裳,她选的便是蜀锦中的雨丝锦,颜色粉的格外漂亮,上面的绣工也是精美,穿线勾角间便可见绣工的功底,穿在阮熙的身上,更衬着她的脸蛋白皙,小嘴上了颜色,小小的一个,一方帕子捏在手中,走起路来也是赏心悦目,头上戴着皇后赏的玉簪子,色泽纯正。 这边伺候的丫鬟们都要看直看了眼,原本阮熙就长的极为漂亮,这样细细一装扮,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且看那张脸上,哪还有半点憔悴之色,简直是明艳动人。 “小姐,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咱们这就去吗?”巧玉把湿帕子递给下人,细细的擦着阮熙的手指,那一寸长青葱的指甲,不知何时断了一只。 “这就走了,不要让人等急了。”阮熙摸着脸颊,未发现不妥,才起身向外面走,身边带了两个丫鬟,一路上下人们见到她都是俯身行礼。 巧玉扶着阮熙上了马车,便奔着太子府去了,这男人有男人间的交际,而后院里的女眷们,也是要时常走动的,比起男人们的喝酒吃肉,女人们的相处更是能说明些什么。 太子乃是皇后的嫡子,比起其他皇子,年纪上不算小了,除了长子,还有两个儿子,一位女儿,但说起来,太子妃嫁给太子多年,却并未有所出,也让她的身份显得很尴尬。 太子府门庭若市,外面满是高级的马车,相必来的贵妇不少,阮熙被扶下马车,立刻有人前来接引。 “阮熙姑娘快快里面请,我们太子妃已经等候多时了。”说话人是太子府的管事,他有着一个特殊的本领,便是这人脸,只要他见过一次,就能记得清楚。 所以阮熙也未奇怪,跟着他进了内院,远远的就看见贵妇们几个几个的坐在一处,聊的正开心,个个都是笑脸盈盈,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太子妃因是自己开的赏花会,不想怠慢了哪位,目光便时不时的看着院口,可这一看,便是让她眼前一亮,手上的茶杯也就没落下去。 ------------ 太子妃因是自己开的赏花会,不想怠慢了哪位,目光便时不时的看着院口,可这一看,便是让她眼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