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每天都有人看护,太医、井西献、肖锦书等人都在,却还是苏怀灵第一眼就看到景仁帝苏醒了,激动地尖叫出声,被井西献在嘴里塞了块布巾丢出房间。 苏怀灵:“……” 景仁帝睁开眼睛并未说话,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将室内的人都看了一圈后,想起自己一年前撞头苏醒时,睁开眼就看到皇后高大让人心生安全感的身影,心下一沉。 “皇……肖将军呢?”景仁帝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是几日未沾水的干涩与沙哑,很难听,但对于一直守候他的人来说,是天籁之音。 “陛下……”肖锦书即为景仁帝开心,又心痛自己那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说不出话来。 井西献跪在景仁帝床前,禀报道:“陛下,肖将军为救陛下,与呼延曦同归于尽,落入雪谷中,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景仁帝瞳孔紧缩,静静地闭上眼睛,明明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心里却十分疲惫,只想就这样躺下去,再也不爬起来。 井西献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那日与肖锦意一起的经历七七八八地都说了,只隐去了肖将军吃药提升功力后七窍流血而亡的事情,只说他与呼延曦同归于尽了。肖锦意曾告诉他,不许告诉景仁帝这件事。井西献在忠君与对肖锦意的敬畏中,选择了尽可能不让景仁帝伤心的说法,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肖将军用生命救了陛下。 “陛下,”井西献道,“肖将军走时,落下了一个吊坠,臣收了起来。” 那是肖锦意消失在雪谷中后,井西献在雪地上发现的。他知道这吊坠是景仁帝,便收起来打算交给景仁帝。 景仁帝紧闭的双眼睁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只是觉得有些饥饿和长期没有食用东西的头晕,其余并无不适之处。 他伸出手道:“将吊坠给朕。” 井西献将那染血的吊坠放在托盘上呈上,景仁帝将吊坠那在手中,轻轻擦拭吊坠上的鲜血。熟料那血竟然擦不掉,好像原本就是晕染在吊坠上的一般。 “陛下,臣拿到吊坠后本也打算清理干净的,可那血迹……擦不掉。”井西献很为难地说道。 “那便不用了。”景仁帝淡淡道。 皇后连这个吊坠都不要了,还和呼延曦同归于尽,大概是任务完成回去了吧。景仁帝苦笑一下,想将这个已经没有用了的吊坠扔掉,可脑中不断回放着皇后两次将吊坠交给自己时的情形,终究不舍不得丢掉。 罢了,留个念想吧。他想道。 把吊坠的链子打开,不用别人帮忙,景仁帝自己将吊坠戴在脖子上。然而和前两次不同的是,吊坠这一次一戴在景仁帝身上,就散发出瑰丽的光芒,本来灰突突的吊坠仿佛活过来一般,流光溢彩,内里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流动一般。饶是景仁帝见过无数宝物,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事物,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看呆了。 一道琉璃色的光芒将景仁帝包裹住,一道道光圈向内收缩,最后全都进入景仁帝体内,吊坠才不再发光,只是依旧是那么美丽。吊坠中央,一抹艳丽的红色在晶莹剔透的液体中显得格外美丽。 “这是……”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肖锦书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吊坠。 “这是何物?”景仁帝看出肖锦书的疑问,问道,“肖将军曾经告诉过朕,这是他家传宝物,有防身的功用。” “臣、臣……好像……有点印象……”肖锦书皱眉道,这宝物他感觉自己没有印象,可是就在见到这个吊坠的时候,他又好像记得了。感觉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这吊坠的存在,又好像是刚刚才知道…… 肖锦书想不明白自己的记忆为何会出现这种问题,索性不再去想,回答道:“禀陛下,臣有印象,似乎就是如此。记载中此吊坠平时灰突突的并无什么用处,可一旦认主之后,不仅会变得美丽异常,还能保护佩戴项链的主人不被伤到。” “是吗?”景仁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吊坠,“那朕倒是要试试了。” 他命井西献拿一把匕首来,让他拿着匕首对自己的腿刺去。 “陛下,这只是传闻,请井统领务必小……”肖锦书担忧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井西献的匕首在马上要刺到景仁帝腿时停住了,不是人为停住的,而是有一股不可抗力保护住了景仁帝。 井西献试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