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袋碎布头,一筐子炭放到朱二郎屋子里。 就有位置空出来放火炉,放洗脸架,朱二郎又去找了个桶子打了干净的水来。 “以后你们早上起来,也不用去厨房那边弄热水了,想喝口热水也方便!” “爹,你也是啊,早上起来就喊我们一声,这炉子烧起来也很快的!”朱小道。 “行呢!” 晚上三姐妹盘坐在炕上,朱小看书,朱招娣缝衣服。 朱花儿吃瓜子,顺便给朱招娣理线穿针。 无论屋外寒风簌簌,屋内却是暖意融融。 岁月静好。 朱二郎先去看了麻雀,怕它们给闷死了。 回屋子把两个麻袋里的碎布头都塞到衣柜里,去把麻雀分了一些出来。 他是整宿都不敢睡,来来回回去看了好几次。 一来怕麻雀死了,二来怕遭贼。 一文钱一只麻雀呢,可不便宜。 朱老头同样睡不着,起了好几次夜,回到屋子里也不能好好睡,心里惦记着。 “明日一早你打算怎么去镇上?”卢氏问道。 “这个啊……” 挑着麻雀去吧,一路上太累了。 可让朱二郎挑着去,他又怕朱二郎昧下。 “我说,你就让二郎一个人去吧,你在家抓麻雀也是一样的,咱们估算一下,大概有多少只?” “一千多,两千是有的!” “那就是二两银子,给金枝、金宏各一百文,余下的存起来,宗宝去读书的钱就有了!”卢氏说着,笑了起来。 “嗯!” 朱老头应了一声。 觉得有道理。 朱二郎的性子,不是个会贪便宜的人,他去镇上卖麻雀,他在家里抓。 下午还能再去一次。 “老头子……”卢氏轻轻喊了一声。 “嗯?” “这些日子,我也在想,以前是真的做错了,如今他们也回来了,咱们便好好过日子吧,三个孩子再厉害,过几年就嫁出去了,再给二郎娶个媳妇,咱们都好好的,你觉得咋样?” 朱老头沉默。 好一会才起身,去点了油灯,拿了烟斗慢慢的抽烟,烟雾弥漫,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卢氏以为朱老头不会回答的时候,朱老头轻轻应了声,“好!” 卢氏闻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久久不言语。 山上 荀沐阳歪在看了好一会子书,莱菔跪在地上,一句不敢说。 他回来说,让朱小做饭,然后就被罚跪了。 直到蜡烛闪了闪,莱菔才轻轻的说了句,“公子,蜡烛快没了!” 言下之意,我可以起来了么? 荀沐阳看了莱菔一眼,冷哼一声,把书一丢,起身进了内室。 莱菔才松了口气,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捶着自己的老腿。 做奴才真可怜。 为主子好,也被罚。 不过他也明白,主子是心疼朱小,舍不得她做饭,但又想吃她做的饭菜,多么纠结啊。 兴许是吃多了麻雀肉,半夜三更的时候,荀沐阳开始做梦。 梦里的朱小已经长大,娇艳无比的在他身下,轻轻浅浅的呻吟,似痛苦,似欢愉,低低而泣,让他忍不住怜惜、心疼,又想狠狠的撞、击,欺负哭她。 “呼!” 荀沐阳忽地坐起身。 亵裤湿漉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