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起笑容,又献茶给卫韵,卫韵面上一直端庄雍容地含着三分微笑,目光随时都在打量着她,心底暗暗叹着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许是因为穿着略略臃肿的喜服,卫韵觉得她比之前胖了些,下巴圆润了些,身体也比之前丰满了许多,但体态比起一般的女子仍是苗条修美许多。 当然,卫韵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了…… 与自己相比,她在外表上最大的优势便是青春貌美了,她还是姑娘家那种纯洁如娇花瓣嫩骨朵儿般的美,俏生生的凤目里含了点泪光,又掺杂着似水的柔情,即使看上去不太欢喜,两腮依旧飞扑了些微霞色,有着穿嫁衣做新娘的滴滴娇怯。 自己没有穿过嫁衣,却已经是渐老的黄花,尽管靠脂粉装点,却仍是比不过她们年轻新鲜的容色。 卫韵一时有了良多感慨。 她跪着往卫韵跟前挪了挪,细细的小腰也跟着摆动。她挺着丰满的胸脯,递茶过来时,柔美的削肩也跟着被牵动,一举一动,如何不惹他怜爱? 卫韵从那嫩如葱白的指端接过茶水,看到她紧抿的唇线,轻轻一笑,循规“训诫”几句。 她险些忘了梦华,在喜娘的提示下,才接茶递去,对于她这赤|裸裸的“蔑视”,梦华显然不太高兴,不好的脸色直接甩了出来。 敬茶完毕,没有拜天地的仪式,她就被领入了房内。 房内的布置倒像是男女成亲的洞房,看得出相府的女主人布置的细心。 侍奉她的丫鬟还是春溪,春溪兴高采烈地同喜娘一起与她聊着天,伴着她守着高高的烛光…… 窗外开始有灯火熠熠地闪烁。春溪跑到门前一看,喜悦道:“相爷来了……” 他独自一人过来的,身边没有侍女,自己手提着红灯,绕过游廊,一步步走近,看到屋内的灯光,虽然不似他们第一次亲热时的草率,却也算不得正式,他的心口又突突地跳起来。 春溪和喜娘站在门口相迎,得到他给的打赏后,欢喜地退去了,四周冷清又安静,烛火在红色的纱灯罩里轻漾,却又给室内添了些洋洋的暖光,他想,他以后一定给她一个人人仰羡的大婚和正式热闹的洞房。他往前走了两步,低垂的红幔里,隐隐看到她坐在妆台前独自卸钗的身影。 他慢慢撩起了红幔,看到她红色的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翡翠耳环在美好的颈弧上投下两圈绿色的光晕,随着她拔钗的举动,乌云般的头发荡下来遮住脖颈,披到肩上,光彩鉴人,他心动神驰,轻步朝她走去。 她已经从镜子里看见了他,莞尔微笑,正要回身,不防他猛然从背后搂住了她,轻柔的吻自下而上地滑过她的发梢,他用下巴拨开了覆在她颈项上的浓密乌发,滚烫的吻又烙在她的脖颈上…… 她只好浑身僵在那里,任他狂风暴雨般的吻落来脸上,他从身后探首,一边与他贴面亲吻一边从镜子里窥她,见她满脸桃晕,不由得想起初尝甘果的夜晚,低低笑着,心绪翻涌,一把将她楼住抱向床榻…… 她下意识地伸手护上肚子,又推又拒又扯,可压根掰不动,那人却像是看好戏一般凝着她笑,眼如秋日的深潭一般,色泽渐渐加深。她急道:“身上还有伤呢!快些起来。”他凑上来,捧起她的脸,庄重地在她鲜红如火的唇上烙下一个长长的吻…… --------------------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