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犯一会儿痴汉的毛病。 突然,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一点点露出那张她熟稔至极的脸。步霄噙着笑正坐在车里,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他把手臂伏在车窗上,伸出手指推了推,把墨镜推到鼻尖,挑挑眉对她说道:“隔一晚上不认识了?” 鱼薇惊得目瞪口呆,现在才刚刚早晨七点,他竟然出现在自己家楼下了。 “不知道回我短信,嗯?”步霄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语调无赖道:“才谈了两天就对我没感觉了?也行,你冷落我吧,我再追你一次……宝贝儿,肯不肯赏脸坐坐我的车?” 鱼薇忍俊不禁,他嘴里的“冷落”难不成仅仅是四个小时没见面、没回他短信?她心里甜甜地走到副驾,拉开门,就又吃了一惊。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大捧红玫瑰,娇艳欲滴,鲜红似火,精致地包成了花束,还有一圈满天星,隔着那一大捧花,步霄坐在座椅上,偏过脸看她,悠悠道:“这年头追姑娘还送花,那哥们儿真他妈俗,但别人送了,我总不能落后对吧?他送九朵,我送九十九朵……当然,这还是不够的,我的9999朵花儿分101天送你,这是第一天的,还有一百天,这叫大俗即大雅。” 步霄说完,笑吟吟地望着鱼薇,一副狐狸样,鱼薇已经被感动得不知道作何反应,低头直笑,懵懵地把花抱在怀里,就坐上了车,直到坐下来都觉得飘飘的还在空中,只能把安全带系上,才能勉强留在地面。 在他开车的时候,鱼薇把手机拿出来看,她因为早晨起晚了,一直在忙,没看见短信,步霄发了十几条,时间从昨天他从自己家离开,断断续续到她刚下楼前五分钟。 “你一晚上没睡么?”鱼薇看他发短信的时间,间隔都很短,有点担心。 “想你,不想睡。”步霄回答得特别坦荡。 鱼薇埋下头,在浓郁的玫瑰香中弯唇笑,然后问道:“你每天都粘着我,也不上班呀?” 步霄握着方向盘,挑眉道:“我活了二十八年了,一天班儿没上过,我这生意,天天除了喝茶喝到吐,还有坐飞机飞来飞去,没别的事做,闲得蛋疼……所以,从今天到我跟你一起死的那天,我的时间全都是你的,每天都有空。” 他每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假话,甜言蜜语,巧舌如簧,嘴巴上像是抹了蜂蜜,鱼薇被他哄得一路上唇角都是翘着的。车开进g大,步霄又拽着她一直问她今天真的不去找他么,鱼薇说有课,真的不能去,他只好纠缠到打铃前一秒,才放她下车。 “回我短信。”鱼薇抱着花下车时,步霄最后一句话语气软得像是摇尾巴乞求主人摸头的狗狗,鱼薇回了个“嗯”,就朝着教室走去。 她姗姗来迟,还抱着这么一大捧红玫瑰,实在惹眼,鱼薇不敢走去前排,在最后一排窝着,把花藏在旁边的椅子上。 其实她一直撒了谎的,今天下午没课,她打算偷偷去步霄店里找他,给他个惊喜。 中午,她抱着花先回了趟家,娜娜做好了午饭,一开门看见那么大一捧红玫瑰,作为单身狗又受到了一次暴击,冲姐姐愤愤道:“不带这么虐狗的,你俩也火热了吧?我代表方圆八百里的单身狗谴责你!” 鱼薇笑了笑,不跟她胡闹,吃了饭,洗碗的时候问她下午回学校要不要送,鱼娜从开学就没让送过,都是自己坐车走的,一听这话,果然觉得有猫腻,从沙发上坐起来:“姐,你做贼心虚吧,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来了?我的天,你是不是要跟姐夫那个什么了?” 她做了个特别污的手势,鱼薇脸一红,制止道:“你一个小孩儿怎么懂这么多?” 鱼娜在沙发上笑得打滚:“姐,谁跟你似的,连个小黄书都不看,祁妙姐还跟我分享了好多言情小说呢,你要看吗?有肉的那种……” 鱼薇越发发现了,自从独立出来过日子,这小妮子越来越不受自己管教了,还学会看小黄书了,把妹妹教训了一顿,结果最后是她自己被鱼娜说得脸上发烫,从家里出来时,还觉得很不好意思。 坐地铁来到了g市东南角,这附近很多卖古董的,连着花鸟市场,建筑物全都古色古香,黑瓦白墙,鱼薇凭着去过一次的记忆里,很快就找到了无宝斋。 上次她来这里,是在深夜,那记忆已经久远得恍如隔世,差不多都快过去一年了,当时她被他救了,心惊胆战地被步霄带到这里,如今,他已经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白天的无宝斋,两扇黑漆大门敞开着,门前摆着两盆盆栽,石阶上还有水渍,像是刚打扫过,显得很干净、雅致。 迈进门槛的时候,鱼薇看见玻璃柜台后站着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