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起一些事,要么是谁家丢了财物,要么是哪家姑娘跟人私奔,又或是谁被打了闷棍等等,即便他讲的口才好,但陈十六并不感兴趣。 郑明蓦地又说:“前两日我又得了个新闻,陈少爷可听说过鬼母?” “鬼母?佛经里说的九子鬼母?”陈十六直觉就想到这个。 郑明笑道:“是这个意思,但我说的鬼母并非是佛经里的九子鬼母,而是凤临县曾闹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传闻。陈少爷是外地人,你或许没听说,这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何兄弟肯定清楚。” 何川点头:“对,是有这个事,那时一度闹得人心惶惶,蔡捕头还带着我们去找过。毕竟说是闹鬼,谁也没亲眼见到,大多数人还是不信的。” “有这个案子吗?我怎么没看到这个案宗?”陈十六凭着关系,翻过衙门封尘的旧案,若他们说的案子真闹的很大,他应该看到过才对。 何川解释道:“没有留案宗。” 衙门本来就封存了不少陈年旧案未破,县令自然想法设想减少案件发生。尤其那件事闹得大,最终人员财物都无损失,更像闹剧。 原来在两年前,凤临县周边的村子突然间有婴孩儿失踪。 这些失踪都有一些相似点,比如失踪的婴孩儿都刚满月,基本是在满月后没几天就会出事。一开始有孩子被偷,家里惊慌悲痛,以为是被拐子盯上了。一般孩子被拐,立刻就会转手卖掉,想找回来基本不可能。谁料想,在四五天后孩子又被送回来了,就放在家门口,也有些是七八天还回去的,最多不超过半个月。 被偷的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在夜里出事,没有一个人看到孩子怎么丢的。 在接连丢了三四个孩子以后,流言就传开了,都说是鬼母抱走了孩子,只要家人虔诚供奉,鬼母就会把孩子还回来。 流言之下,有些生了孩子的人家格外小心,但孩子依旧在丢失。 一开始还有报案的,但后来见鬼母并不伤害孩子,几天后孩子就平安回来了,于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丢孩子的人家就供奉鬼母,甚至请和尚做法事,等着鬼母把孩子送回来。 民间如此,官府却不能置之不理,传扬出去像什么话。 上一任县令就命捕快们调查,看谁在弄鬼,又为什么偷孩子。 当时何川就跟着蔡捕头等人查这件事,他们找到一户生了孩子的人家,待其家办了满月酒,他们这些捕快就每晚在外蹲守。也不知是不是倒霉,他们蹲守的这家没事,倒是别的村子丢了孩子。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明显那背后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是刻意避着他们捕快。 转眼间到了年底,距离最初事发也有半年,一切突然平静下来。哪怕过年之后也再没有哪家丢过孩子。 慢慢儿的,这事儿就淡了。 陈十六听得连连纳罕:“居然有这样的怪事?” 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他不信是鬼母偷小孩儿,世间哪儿有鬼怪啊,肯定是人。但最奇怪的就是这里,人偷孩子干什么?就那么无聊,偷孩子玩几天再给送回去?有病吧! “哎,不对呀,郑老爷,你刚刚说前两天得了个新闻,又提什么鬼母,难道两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了?”哪怕知道发生这种事该同情,可陈十六还是忍不住激动。 “正是。”郑明说起缘故:“丢孩子的这户人家,是个乡下财主,在周边颇有名声。那财主姓余,大名余有财。” 说这话时,郑明一声嗤笑,明摆着讽刺。 “丢的是他小儿子,就在前天夜里丢的。不过,这回跟两年前有一点不一样,余家人说看到一个人影,这人影脚没沾地,眨眼就飘进屋子抱走了孩子,回过神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何川也入了神,道:“我这几天常跟衙门的兄弟们见面,没听说余家报官。他家认定了跟两年前的事一个样儿,等着鬼母把孩子送回来呢?” “可不是么。”郑明嗤笑:“那吝啬鬼真坐得住,要知道,那可是唯二的儿子。时隔两年,凭个人影就说是鬼母,万一不是呢?” “吝啬鬼?”陈十六疑惑。 何川为他解释:“那个余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