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化,毕竟三年过去,邱宝珍一直在成长、磨砺,如今已然能独当一面,颇令邱海得意。 穆清彦留在草亭没走。 陈十六忍不住挠头:“穆兄,接下来怎么办?” 实话说,现在手头的线索一下子变多,反倒不知该抓哪一头。 “等。” “等?等什么?” “等邱宝珍。” “邱宝珍?”陈十六更糊涂了。 一阵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抬头看天色,已是黄昏。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是邱宝珍来了,她带的丫鬟只远远站着。 “穆公子。”邱宝珍不似邱海,对穆清彦没抱什么期待,甚至对穆清彦的到来并不是那么欢迎,所以她的态度冷冷淡淡。 “邱大小姐。”穆清彦点了点头,微笑依旧,气势不落下风。 邱宝珍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下,眉头轻皱,口气颇有责怪:“都三年了,穆公子何苦搅得我家不得安宁。我爹身体不好,好不容易缓过来,你偏又将那等惨事重新扯出来让他痛苦。” 穆清彦轻笑,目光锐利:“邱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愿意追究,是以为凶手死了么?” 邱宝珍神色微变。 “我告诉你,凶手还活的好好儿的,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不可能!”邱宝珍激动的责斥,双目泛红,隐有泪光:“这不可能!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你确定,死的是凶手?”穆清彦冷笑反问。 “我……”原本邱宝珍很确信,否则当年也不会……可是,穆清彦的一番话令她动摇了,也惶恐了,若、若她真的错了呢? 别看一开始邱宝珍对穆清彦态度很不客气,但人的名树的影,穆清彦的名声传到丰州,邱海是特意详细打听过的。尤其是穆清彦才来两天不到,立刻就发现了尸体转移的事,又一语道破她最大的秘密,她心底对穆清彦存了敬畏,当对方一质问,她就开始怀疑自己。 邱宝珍盯着穆清彦,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神色慌乱的离去。 陈十六满头雾水,心里猫挠似的:“穆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等高春回来你就懂了。”穆清彦琢磨了一下,嘱咐他:“这两天留心一下邱家来的外人。邱宝珠这件事,邱家不会随便往外传,下人们也不知道,若是有人打听,或者有人传出了风声,你就盯着。” “行。”尽管身边的人都撒了出去,但陈十六不是没做过这些事,只要和邱家个别人打好关系,等同于留了耳目。 * 接下来,穆清彦不再有别的动作。 陈十六以为他在等高春带回来的消息,其实,他真正等的是凶手的动作。杨智那个人很精明,加上三年过去了,哪怕从杨贺口中打听到这两天的事,也不可能心慌冒出来。这件事急不来,且不能将希望都放在杨智身上,也得从赵永延身上寻找突破口。实在不行,就“制造”突破口! 反正才一天,不急。 郑东明家乡在一个白石镇上,路程有些远,高春高冬是骑马去的,脚程快,两天后的下午赶了回来。 “二爷,我们找到了郑东明家,他家早没人了。据邻居说,郑东明三年前的腊月到家,家里请了媒婆给他说亲,他要求高,东家挑西家,但因他许诺的聘金高,不少人家都心动。但次年二月里,他出门了一趟,就再也没回来。后来家人去找,发现他死在山涧里,像是摔死的。那两天下过雨,山里路滑,家里觉得是他失脚摔下去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的跑到那里去。他家就一个老娘,一个妹妹,后来他妹妹出嫁,把老娘一起带走了。” “郑东明那天出门,可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 高春也跟着办过不少事,这点细节没忘,答道:“我们没找到郑家人,不过邻居倒是记得。那郑东明自从回家,好似少爷一般,讲究吃,讲究穿,还说要娶个美貌女子为妻,家贫的不要,又夸口给五十两聘金。这事儿在当地都传遍了,所以才有很多人家动心。那天他出门,特意穿了一身新衣裳,因着下过雨,地面湿滑,不适合出门,偏他整整齐齐的出来,邻居就问了一句。郑东明只说要发财了,回来请他吃酒。” 穆清彦让高春高冬去休息,再看陈十六一脸疑问,就笑道:“你去问邱宝珍,两年前的二月,是否去过白石镇。”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