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问题?” 李子英嗤笑:“怕什么!你要是害怕,你别去!” 钱华也道:“天宁府又不是别处。” 他们特意选择万霞县,就是看中当地县令乃是李家提拔上来的,知府又是李壑,即便真有点意外,李家也会遮的严严实实。至于外人,那也不能逾矩管到天宁府,顶头又有丽贵妃撑着,往常在京里闹出人命都没事,更别提如今“天高皇帝远”。 时间往后推移,十月初八这天,四人又聚在房里。 钱华看向三人,笑道:“都准备好了。” 李子英很满意:“辛苦你了。我是等不及了,都准备准备,明晚就出发。” 到初九晚上,将近子时,山庄里便动了起来。后门撤掉了门槛,一匹匹马牵了出去,李子英几个跨马而上,马队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一个胖子带着两个杂役坐进了马车里。 有人在马车边警告:“都把眼睛闭好了,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 “是是是,保证做个聋子瞎子。”三人一脸惶恐,哪敢违抗。 不多时,队伍就出发了。 不算马车,一共二十匹马,真跑起来动静可不小,且是在夜深人静,声音能传出很远。然而实际上,动静并不大。在出发前,那些马的蹄子上包了布,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声音。尽管如此,因着马多,夜色又静,依旧清楚的传出阵阵闷响。离得远些可能听不到,但是村子里的人肯定能听到。 马队是从小路绕到官道上,村子就在小路旁,相距一两里。 有人睡得沉,有人不愿多事,但肯定还有好奇的、觉轻的。再者说,李子英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行一次,哪怕一回两回不在意,三回四回总会想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村子是知道李子英夜晚出行的,说不知道,恐怕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另外,也是对李子英这些人没好感,谁管他们是死是活。 可惜,李子英几个也不知是谨慎还是心大,没有在山庄提过夜晚出行的具体事情。自回溯中所见,所有计划落实都是钱华在做。 自昨日钦差庞忠分派任务,众人各司其职。这也是变相的告诉穆清彦、林嘉、袁骋三个,他们只要做好分内事就行,别的不必管。再看他们做的事,就是将早先得到的线索在核查落实一遍,把有疑问的地方弄清楚。若是在衙门里,这等事情都是打发给捕头,甚至是寻常捕快,相应的,也说明穆清彦几个在钦差队伍中的定位。 正因此,穆清彦忙完了山庄的查问,清闲下来。 他的异能倒是能查清李子英等人的去向,但既然钦差要求了,他何必多事。 傍晚的时候,林嘉和袁骋回来了。 这两人面有疲惫,显然奔波了一天。 “穆公子,山庄内可有什么发现?”林嘉问。 “一点被隐瞒的线索而已。”穆清彦将管家赖兴的话说了。 林嘉眼神微微变化:“竟有此事,看来……” 后面的话没说,林嘉掩去了猜测,说起自己的收获:“我去了小莲村,从几个孩童口中得知了线索。村子里对于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马队夜间出行的事,是知情的。村子里不说,是怕惹祸,再者,因李公子等人到来,跟村子闹了不少矛盾。”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李公子曾看中小莲村一个女子,但那女子已有丈夫。” 尽管没说后来如何,却可以凭借李子英以往行径推测出来。 林嘉特意提出这一件事,只能说这件事最严重,必然还有其他龌龊,否则不会整个村子都拒绝提供线索。 林嘉又道:“我跟村里人打听过官道上的事,这两年从万霞县去五邑县的官道并不太平,发生过好几起劫掠行商的事。人们都说,山里有了山匪窝,只是那山匪行事狠辣,每每劫掠财物不算,但有反抗必不留活口,甚至兴致上来,还会将人掳走。掳走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嘉点明了事情发生的时间,这个敏感的时间段,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着实出乎穆清彦意料。 “我这边也查到了类似的消息。”袁骋是个寡言的性子,但谈起正事,并不吝啬言语:“万霞县盛产红花,每年红花盛开,行商往来不绝,但这两年官道上闹山匪,严重影响了红花贩售,惹得很多商贾怨声载道。衙门组织人手往山里搜寻过两回,却连山匪踪迹也没找到,便说是流窜此处的,每常劫掠一回便会离开。” 说着拿出几张纸:“我从衙门里弄到的案牍记录,一共五起,遇害者皆是行商。” “第一起发生在前年十月十四,董姓客商贩运两车布,一行七八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