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理:“暂时这么办吧。” 案件真相已出,但却不能令人欣喜。 佘氏是如何死的,其实并不复杂,早早便有猜测,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乃至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个人,各个别有心思,谁都无意害她性命,但所作所为却促使她步入死亡。 穆清彦返回了凤临,没有继续参与案子的收尾。 碧桃的秘密、范立轩的秘密都已勘破,而佘氏的秘密也有猜测,其中真假他不打算特意去追查。人已死,便是查出来又如何?倒不如不知道,保留一个清白好名声,否则若衙门里谁的嘴不严实,漏了出来,不提死去的佘氏,其留下的两个年幼女儿将来如何生活。 转眼,到了佘氏出殡日。 不少亲友相邻都来送祭烧纸,孙茂哲等友人自然也来了。 这些人坐在一起,正说话间,有人惊疑:“快看,那是裘家的马车吧?” 众人望去,果然见范家院外停了一辆马车,车夫很是眼熟,正是给裘至昊赶车的。早前众人也谈论过裘至昊,范家出事,裘至昊一直没出现,后来得知裘至昊不在府城,倒是今日送殡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孙茂哲知道的多些,搜寻一番,正好看见裘至昊与范立轩一起离开。 看两人离开的方向,是往屋后去了,那里种着竹子,也没宾客,很是清净。显然两人是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孙茂哲觉得不大妥当,就似会出什么事一样。 过了一会儿,两人还未出来,已有人在寻找,毕竟范立轩是亡人夫,要招待宾客的。孙茂哲知晓那二人隐秘的关系,为防二人私下谈什么忌讳的话题,便没告知他人,寻个托辞自己去寻找。 刚到屋后,便听到一声闷哼,有点像是裘至昊,但竹子遮掩了,看不到。 孙茂哲又走近几步,绕开竹子,终于看到那两人。可眼前的清净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孙茂哲心头一跳:“立轩兄!” 此刻裘至昊被范立轩压在地上,范立轩手中拿着匕首贴在其心口,面色涨红,神情激动。裘至昊抓着范立轩的一只手,满头冷汗,神色痛苦,却并没有大力挣扎。 刀上有血! 孙茂哲这才发现,裘至昊腰侧受了伤,他穿着一身青衫,已被鲜血晕染出一团。离得近了,方闻到散发出的血气。 “立轩兄!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孙茂哲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清楚不能让范立轩杀人,否则身陷囹圄,前途尽毁,其两个年幼女儿也将无所依靠。 范立轩盯着裘至昊,终于松开匕首,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裘至昊看向孙茂哲:“劳烦去找身边的书墨,只说我弄脏了衣裳,另取一件衣裳过来更换。” 孙茂哲有些踌躇,怕这二人又闹起来。 “没事,你只管去吧。”裘至昊尽管被刺了一刀,但神色平和,并未有丝毫怨恨。 考虑到这二人之间的牵扯,孙茂哲道:“今日是范娘子出殡,立轩兄是一时悲痛迷心,裘大少爷多见谅。” 裘至昊微微点头:“立轩不是有心,伤口不深,没伤着筋骨,养几日就好。” 言外之意,不会放在心上。 待孙茂哲离开,裘至昊才撑着坐起来,靠在竹子上。 “你想杀了我吗?立轩。” “你我相识在先,她才是后来者!我们说好的,就算娶亲,你我情意不变。你却因为她,要跟我了断,你说是为了孩子,说是怕被人知道……我明白,你年纪轻轻已是秀才功名,前程可期,我不能阻碍你。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唯有一点,你别想将她的死算在我身上!” “旧年三月那件事,你没忘记吧?她为何会喝醉酒?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们只是伪装的夫妻和睦,实际上你并不喜欢她,她心里也并不是只你一个!” “够了!别说了!”范立轩抬眼:“这一切都是个错误!” “是啊……”裘至昊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这次两人之间再无转圜。毕竟是十年的感情,他们走到今天经历了很多,也曾想过放弃,但直至今日才是真正的结束。 书墨带来衣裳,裘至昊更换了,将腰侧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寻个托辞离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