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髻早被拆了,满头青丝如绸缎似流水,随着她的动作随意垂泻下来,时不时扫过他的面颊,带起阵阵难言的酥-痒。她身上的寝衣也没有系,方才那一番激吻早就令她的衣襟半敞开来,内里风光半遮半露,雪肌莹润玉峰饱满,撩人眼目,勾人心魂。 祐樘呼吸渐重,眼眸幽微。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以防她从床边滑下去,一手按住了她的手。 漪乔目露疑惑,正要发问,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反压在了床上。他埋首在她颈间,灼热的气息烫得她浑身战栗。 她身上挂着的衣服有等于无,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感官便异常敏感,体内热火迅速燎原。她情难自抑,抬手捧过他的脸,肆意索吻。喘息间隙,她动情低喃道:“我好想你……” 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眸光若水。 她感觉体内有什么正在复苏。倏而,她抿唇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旁软语道:“把靴子脱了。” 他没有依言照做,只低头像方才那样温柔吻她。 漪乔嗔瞪他一眼,见他不予配合,想夺回主动权,但她原本便虚弱,又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连骨头都酥了,此刻倒是真正的娇软无力。 但或许也不是真的使不出力气,如果她身上压着的是巴图蒙克,她觉得她即使不吃方才那顿饭,大概也能跳起来再揍对方一顿。 不过,巴图蒙克…… 漪乔想起一事,神色一滞。 恰此时,他从她唇瓣上离开,低声道:“去喝药。”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又透着说不出的温柔诱哄,漪乔听了不但更不想喝药,反而紧搂着他不肯撒手。 他垂眸觑着她,又道:“先去喝药。” 只多了一个字,便添了道不尽的微妙意味。 漪乔当即松开他,一坐起来就端起床头边小几上的药碗,将黑乎乎的苦汁子一饮而尽。 一气呵成,毫不含糊。 她觉得她这动作一定看起来十分豪爽,大约不像是喝药,倒像是干了一碗酒。 也就是在她干掉了那半碗药时,她决定暂且不在这个时候将巴图蒙克那件事告诉他,不然多煞风景。 她将空碗往几案上“啪”的一搁,转回头便又抱住了他。她将他压倒在被褥上,嘴唇在他脖颈间流连片刻,遇着阻隔,便又去扒他衣服。 “你方才说你知错了,那你知道错哪儿了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他的发问,然而她正意乱情迷,脑子都是混沌的,只含糊道:“什么知错……” 他眸光一转,一把按住她乱动的双手,面色逐渐换作严肃,道:“你方才其实答非所问对不对?” 他态度的陡然转变令漪乔登时清醒了一半。她这才想起她方才耍了点小聪明,在明知他意所指的情况下,回答的却是另一件事。的确是答非所问。 她有些心虚,遂趴在他胸前撒娇道:“等会儿再说嘛,你干嘛非要……” “你方才说的是哪件事?”他打断她的话。 漪乔不想回答,但她停顿的当口他已然翻身坐起,她心觉不妙,忙老实道:“说的是我想歪的那件事……我以为我真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你……” 她看他已经在整理衣袍了,便要去拉他,可手刚伸出去,他就站了起来。 她急道:“你生什么气啊!” 他回身看着她,正色道:“你知道我当时问的是什么。” 漪乔低头咬咬唇,一时左右为难。若说不知道,他断然是不信的;若说知道,她又不认为自己有错,要她向他低头她实在心不甘情不愿。 祐樘瞧见她纠结的神色,便将她心里的想法窥了个七七八八。他眸光微闪,稍立了会儿,转身便走。 让她仔细想想也好。 漪乔见他又要跑,又气又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 刚喊出一个字,她就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接了。 你敢走试试!——这话说出来是霸气,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止步的意思啊。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