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笑道:“你真是虚伪,你以为所有的错都在我吗?是,我是暗示了几句,煽风点火了几句,可真正给钟悠悠带去伤害的是谁呢,是你们啊!” 钟母脸色“唰”地变了。 “一碗水端不平的是你,护着我冷落钟悠悠的也是你,现在你反倒来怪责起我来了,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你以为钟悠悠更讨厌我吗?恐怕她更憎恨的是你吧?!” 这句话如同一把匕首扎进钟母心脏,引发了钟母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伤痛,是,那天钟悠悠在病房里说的话她听见了,悠悠说“其实不是孟诗萱,而是他们”,只是她一直逃避,害怕真正承认自己那些年犯下的错误罢了…… 可她哪儿能不知道呢,两个孩子也可以一起疼的,而她偏偏没有,她偏偏要一碗水端不平。 是她,其实是她…… 钟母直哆嗦:“住口!滚!” 几个下人不敢迟疑,拖着孟诗萱的胳膊,试图把她往外送。此时此刻的孟诗萱满脸嘲讽的冷笑,她狠狠推开下人,转过脸对钟母道:“你说了会给我一套房产和几百万,希望你堂堂钟氏夫人,不要说话不算话!” 钟母彻底不认识她了,指着她,抖着手:“你给我滚!” 孟诗萱上楼,收拾了东西,几分钟之内,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钟家。她走在深冬的马路上,回过头去,还能看见在那里生长了十八年的钟家。她指甲掐进手心里,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 她恨死了钟家这一家冷血无情的人,当然,更恨的是钟悠悠。 三年前,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明明没出现的话,她会以掌上明珠的身份,继承钟家的一切—— 而现在,自己的一切都被钟悠悠给毁了! …… 孟诗萱走后,钟家别墅陷入了一片死寂,如同置身坟墓一般,没有一个下人敢说话。 钟母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旁边,颓然地坐下来,身体里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 于妈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悄悄看了钟夫人一眼。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方才孟诗萱有两句话说对了。 若真的要论其罪责,恐怕还是钟母这个当妈的比孟诗萱责任更大。那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自己没有好好对待,若她真的有半点上心,至于会让钟悠悠对这个家失望透顶吗?如果说孟诗萱是那个煽风点火的,那么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刽子手…… 她现在忽然爆发,责怪孟诗萱,难道不是因为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悔恨爆发了出来,可却不愿意真正去承认自己的过错吗? * 钟悠悠这边并不知道,在这个冬日的夜晚,钟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到最后竟然是钟母亲自将孟诗萱扫地出门的。即便她知道,只怕也懒得做什么感想,毕竟现在钟家人只要不来找她,她的日子就过得挺潇洒的。 初赛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距离复赛还有一段时间,她打算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秦曜目送她上了楼,拉开车门回到车上,却没有启动车子。 钟悠悠回到家,换好鞋,手指摸到开关,可“啪”的一声,客厅仍漆黑一片,灯泡坏了? “太倒霉了吧。”钟悠悠念叨了句,打开手机屏幕照明,走过去把椅子搬到茶几上,却发现自己站上去,距离吊顶的灯都还有一段距离,怎么踮脚够,都够不到。 楼下,秦曜一直都是等着钟悠悠回到家,灯亮起才走的,却只见她上去十来分钟,灯还没有亮。秦曜蹙了蹙眉。把电话拨了过去。 “你还没走?”钟悠悠吃了一惊,跳下茶几,匆忙走到阳台上去。 秦曜立在楼下,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是灯泡坏了吗?” “你怎么知道?”钟悠悠笑了下,毫不犹豫地使唤道:“幸好你还没走,你快上来!” 家里还有备用的灯泡,秦曜只需要过来帮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