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在尤念再次嘤.咛出声时,她的睫毛也开始轻颤起来。裴然见她即将醒来,不得不放松力道将她放开。 “乖,快睡吧。”又在尤念唇上轻吻了几下,裴然餍足的舔了舔薄唇。 他微微起身轻拍了尤念几下,嗓音低低缓缓的,带着些催眠的意味很快就让她再次睡熟。做完这一切后,他终于起身站了起来,用手背抹去唇上的痕迹。 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老爷子该在那等急了吧。 不再犹豫,裴然准备往来时的茶房走去,只是在他走到门边时,他身上的衣服刮到了一串千纸鹤上,抬手去扯时,有些年段的穿线绳没受住他的力道,竟让他一把扯断,串起来的千纸鹤瞬间散落成了好几段,零零散散的掉落。 裴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尤念就是因为宝贝她这满屋子的千纸鹤,才会明明怕他怕的要死,还硬是选择去他房间里补课的。 如果他记忆力真的还非常好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忘记,有次他来她屋子里时,因为好奇触碰了她挂在窗边的千纸鹤,那小丫头看到后瞬间炸毛,明明平时柔柔弱弱没什么力气的她,那天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拉着他出房门时,还扯开了他好几颗扣子。 还好。 裴然将散落在地上的千纸鹤捡起,犹豫了一下最后将它们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他是有些庆幸的,还好她现在失忆了,对这些纸鹤也没抱什么太大热情,不然看到他扯下来她一把的纸鹤,非得哭着和他拼命不可。 到那时候,又是几天不得安生了。 将最后一只纸鹤捡起,裴然没着急把它放下。一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再次对这纸鹤提起了兴趣。 正当他想拿在手中准备细细研究一下时,房门被人轻敲了两下,裴然顿时停住动作,他摩擦了下纸鹤将它放回桌子上,最后还是打开门出去了…… 裴然在尤念这里磨蹭了太多时间了,裴老爷子耐心告罄,终于还是派人来催了。 “我要是不催你,你是不是要让我老头子坐在这里等你一天啊?!” 一进茶房,裴然就迎来了裴老爷子的一记冷眼。裴然笑得无所畏惧,不等自家爷爷吩咐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微抵着薄唇道:“没办法啊,我家念念实在太可爱了。” 她不仅可爱,还非常的甜。 想起他刚刚在她唇中肆.虐时尝到的玫瑰花的甜腻,他不由又回味了一下,夸赞道:“爷爷你这儿的甜点师不错,做出的糕点很美味。” 裴正阳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裴然的意思。不由就摸起身侧的拐杖,他示威性的敲了敲:“你小子要是再敢欺负念丫头,别怪我用家法招呼你!” 裴然嗤笑一声,完全不在怕的。 就他这种性格的大少爷,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挨过多少回家法了,初几次他是真的痛,等多罚几次他就习惯了。何况他十次里面有七次都是因为尤念才受的家法,他倒是十分乐意在尤念面前顺势装柔弱。 “你——”毕竟是裴然的亲爷爷,自己孙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他也能猜得到。 想起刚才念丫头对他的亲近态度,想来裴然现在也没怎么欺负她,他不由放心了些,但还是口头警告了几句。 “你倒是和我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将念丫头失忆的事情告诉亲戚们?”转回正题,裴老爷子支开尤念,就是为了问他这件事的。他人是老了,也比不上以前有精力有心思,如今就连自己孙子的想法都看不穿了。 裴然神色正了正,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他拿起一旁的小茶杯把玩了下,淡淡道:“爷爷是人老了,心也跟着善了。这心一善,倒是蒙蔽了双眼,都快看不清咱们那群亲戚,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了。” 裴正阳皱了皱眉,训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是不是混.账话,我和念念心里都有数,就您心里没数而已。” 裴然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嘴角的弧度有些泛凉:“念念失忆之前,您所谓的那群好亲戚,要么就是对她百般讨好,让她求我帮他们办事,要么就是觉得我不疼念念的,平时背地里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算了,厉害的都敢当着她的面来嚼舌根。” 尤念性子闷,她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又不愿意找关心她的人诉苦,因为她怕他们担心。她曾受过的这些委屈,不曾对爷爷诉说过半句,当然了,她也没告诉过裴然。 要不是有个胆子大的还敢当着尤念的面给他介绍其他女人,他都不知道他这群亲戚有多么厉害。 当着裴老爷子的面是一套做派,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