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笔录,然后就把他叔叔带出去了。 作完笔录后,有位民警进来,说我反正也没受什么伤,不如相互道个歉和解算了。 我一听就急了,我说是他首先动手打人,我头被他打了几下,现在还疼,怎么就相互道歉了?我哪里错了,要向他道歉? 那民警说这种事一般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纠缠。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气愤不过:“就算是大事化小,那也应该是他向我道歉,赔我手机。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学生阻止,他不知道要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这样就放了他?” “那你想怎么样?”那个民警有些不耐烦。 “赔我的损失,当面向我道歉!”我说。 “意思是你们不和解了?如果你不和解,那你们自己去打官司好了,我们这里不负责处理赔偿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说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就白挨打了?” “你这是要和吵架吗?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哪里就撒野了,那个人打了我,还踩坏了我的手机,他至少得向我道歉和赔偿!”我坚持道。 “你要闹事是吧?你还敢大闹派出所?信不信我拘留你?” “警官,我哪里闹事了?我是受害者,是向你们求救的,但你们说让我和解,和解那也得赔偿和道歉。总不能我挨打就白挨了?” “你敢闹派出所,关起来,让她叫人来领,交罚款!” 就这样,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闹事者。我现在相信了,那副所长真的是出租车司机的侄儿,而且肯定是亲侄儿。 一个女民警见我可怜,说暂时先忍忍,让我先打给电话给家属,来把我领走再说,有什么委屈,可以向上级部门反映,基层的这些小官们作威作福习惯了,虽然说上面严,一直要求改作风,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总体情况在变好,但还是有部份害群之马不会轻易改掉。 我想想这样和人家硬扛下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同意了女民警的建议。同意打电话让家属来领我走。 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应该打给的人,当然是我丈夫。但我知道如果我打给陈年,他肯定不会来。或许还会说我多事。所以不能打给他。 你肯定会说,为什么不打给安明?他肯定会快带赶到。 我也想过,可是安明是我什么人?没名没份,到时警察问我,安明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说?我侄儿?还是我男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 想来想去,我最后选择打给袁小刚,我那个出口成脏的当小混混的弟弟。打给他,总比打我老妈,让她着急的好。 女民警帮我打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嘈杂,好像还有猜拳行令的声音,应该是在喝酒。民警跟他说了半天,他提出让我自己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才喂了一声,问是小刚吗,他那边马上开骂:“袁小暖你有完没完了?你当赌棍也就罢了,现在又打架?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老太妹?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只好把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下,说不是我要打架,我这样的软弱的人,几时打过架?是人家要欺负我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给我打电话?你他妈让人打了再找我?” 还没等解释,他就挂了电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