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过不止一遍了,那个叫你滚的人,不是我。或者不是真实的我。我怎么可能舍得叫你滚呢,我们之间或许会有一些误会,但我始终是爱你的。这一点始终没有改变过。你开门,我们好好聊聊。” 我当然不开,也懒得理他。他就一直在门外央求。 这倒是安明的风格,他以前也一直这个死样子。先是道貌岸然地讲道理,如果道理还是讲不通,那他就会开始撒泼。或者准确点讲是赖皮,就是这样赖着,赖到你没有耐心,赖到你觉得不行了,答应他的要求。这就是他常用的痞手段。 以前的安明就是这个样子的,极少和我直接翻脸。连很重的话他都不会说一声。就偏偏前几天的安明,却变得让我几乎不认识。 我打开房门,看到安明坐在地毯上撒泼。那么高大的人一个,像个熊孩子一样坐在地毯上,大长腿不雅地叉开,手拍着大腿:“袁小暖,你出来嘛,你出来陪我说话嘛,你把一个病人扔在客厅,这太残忍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那一刻我几乎有点想笑,这绝对是最真实的安明。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你根本想像不到前几天他会是那么狠毒不堪。 我强忍住笑说:“你这是在干吗?是在撒泼吗?你是泼妇?” 他见我出来了,赶紧爬起来,但身体还是无力,爬了好久才爬起来。“只要你高兴,我当泼妇也行啊,你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啊,那你现在学狗爬,学狗叫。你本来就是只翻脸不认人胡乱咬人的狗。” 安明面有难色,“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你让他学狗这不太妥吧?学点其他的动物行不行?” “本来就是只逮谁咬谁的狗,赶紧的学。”我板着脸说。 安明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准备行动了。 我叫住了他说:“算了,你这副德性,还是不要学狗了,你学狗,那是污辱狗。” 安明皱了皱眉说:“那你开瓶红酒,咱俩喝一杯,然后推心置腹地谈谈。” 我说;’你还在吃药期间,你喝什么酒,难道你想死不成?” “我得的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身体虚而已,怎么就不能喝酒了?红酒中富含多种人体所需的营养物质,喝了只会对身体更好,我是医生,难道这一点你会比我懂?”安明理直气壮地说。 “你是医生,那你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不知道?你还得求助于别人?” 安明下巴抬了抬:“难道所有的理发师都是自己理发的吗?所有产科医生都自己给自己接生?生病了会影响判断力和操作能力,当然得让别人来治更保险,懂吗?” 我说不过他,扭过脸懒得理他。 “去开瓶酒嘛,我们真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我有很多事想和你谈,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得好好聊聊。”安明认真地说。 我见他说得认真,只好去开了瓶酒。醒了一会,倒在高脚杯里。 安明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示意我靠着他坐,我不同意,坐到了离他比较远的对面。 “小暖,虽然你说的那些事并不是真实的我做的,但我还是得说对不起,这一段时间以来,真是委屈你了。对不起啊,老婆。” 我眼里有些发热,想起那些委屈,眼泪又要上来。但我强忍住了。 “我知道纪叔的事让你很难过。其实我也挺难受的。但你请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害人的人不是我。是有人冒用了我的证件去租车,然后嫁祸给了我。这个人用心险恶,不但要扩散我们,而且是要置我于死地。我相信后来发生的事,都和这个人有关。而且我相信,之前发生的事有可能都是与他有关的。我们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