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有这么重情义的朋友,给他买了这么多的花儿。平日里也不见有人来看他。死了反而有朋友冒出来了,还这么大方。”老妈看着花怔怔地说。 忽然想起一句话,说朋友有几种,一种是会出现在你婚礼上的人,一种是会出现在你葬礼上的人,还有一种,是肯借钱给你的人。 眼前这些花儿,就是继父那个肯出现在他葬礼上的人送的。这人大过年的送来这么多花儿,肯定是提前预订好的,让花店今天送来。这是一个很有心的人,一定和继父有很深的感情。不然做不到这样。 我和老妈在墓前猜测这个给继父买这么多花的人是谁,我说有没有可能是继父的女儿,老妈说不可能,继父出事到现在,她女儿也没有过问过一句。更别说大过年还想着给继父送花拜年了。 最后猜来猜去也没个结论,也就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初八。我回到温城庄园,准备打扫一下卫生,这里确实是很久没人来打扫了。 每个角落都是回忆。只能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或者尽量少去想。但在抹安明的书桌的时候,还是坐在他以前常坐的座椅上哭了很久,怎么也忍不住。 这时却有人摁门铃。我赶紧强忍住哭,把花了的脸擦了一下,准备去开门。 我当然还是习惯性地从猫眼望外看,这一看不打惊,把我惊得直接叫出声来。 外面的男子高大英俊,穿件灰色的风衣,正是安明! 我的安明,他竟然出现了? 这岂止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就是把我惊住了。 我把门打开,安明对我笑,“小暖,你在家啊?我可想死你了。” 说完就把我搂在怀里,而此时我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安明轻轻地给我拭去眼泪,“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着我应该高兴才是啊,有什么好哭的。不哭了啊。”说着轻轻吻去脸上的泪,然后把嘴移向我的唇。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欣喜若狂。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算用全世界与我交换安明,我也不换。 “安明,我好想你。“ “我也是。”安明柔声回应。 在安明把我横抱走向卧室的时候,我制止了他。“我身体这两天不舒服,过两天再说吧。”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想死你了,还是先亲热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安明手已抚上我的胸前。 忽然间我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很不对。之前我确实是高兴得快要发狂,那种狂喜几乎让我丧失了理智,那种极度的狂喜过后,我的理智开始回来了。 安明不对劲。 我和他分别这么久,有太多的话要说,一见面应该是说分别后发生的事,说我们如何从鬼门关逃回来,怎么会一见面就要做那件事? 我扯住了安明要伸进我内衣的手,“我们先说说话吧。” 安明显得有些扫兴,“这么久没见了,当然是要先亲热了,说话可以一边做一边说的嘛,又不冲突。”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