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再等等。”李太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只一个劲儿的低喃,劝慰着徐秀,同样,也劝慰着他自己。 事实上,事情的进展也的确像李太医所说的那样,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他们再等下去,等来的是凤凌顷。 自从那天将以张大人为首的几个人赶出去以后,宫殿前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徐秀和李大夫每日也不闻窗外事,只为凤衍的身体做着努力。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次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为就在这一天,当久违的喧扰声再次在殿外响起的时候,徐秀的视线从凤衍的身上收了回来,朝李太医道:“你伺候皇上喝了药,我出去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纵使在凤衍身边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是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徐秀的心仍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如雪,熟悉的眉眼,故知的笑容,那样熟悉的人,好像中间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出口的嗓音都开始颤抖了,徐秀仿佛是掉了魂儿一般,然后才听到了自己缓缓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大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徐公公,听闻父皇身子不舒爽,我特地回来看一看,只是,现在父皇可允许我进去探看?”依旧上挑的眉眼,那样熟悉的笑容,徐秀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了神,朝凤凌顷行了一个礼道:“大殿下,皇上现在不宜见人,还需要静养。” “是父皇真的需要静养,还是说,是徐公公拖着,不让父皇见人?”凤凌顷有些阴损的目光在徐秀的脸上梭巡着。 徐秀很快便找回了理智,他用那种宦官所独有的消息,朝凤凌顷咧了咧嘴角道:“大殿下,老奴从不会伤害皇上,不管你信不信,皇上现在并不能见人,这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太医询问。 凤凌顷一听,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身子前倾,凑近徐秀,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咯咯的在徐秀的耳边笑了一声。 ”徐公公,这么些时日,只有你和李太医能看到我父皇,若是你们暗中对父皇做什么事情,只怕是我们也不知道。“凤凌顷这句话说完,身旁的跟着一群党羽也都这样看向徐秀,那种眼神让人厌恶的很。 徐秀也不恼,只是很平静的道:”殿下也别苑老奴不通情理,实在是皇上有吩咐过,现如今的情况,除非是太子殿下亲自来,否则,便是谁都不可以见的。“徐秀的态度也很是强硬,根本没将这些人看在眼里,直接将凤凌天甩了出来。 凤凌顷一听这话,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追究其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太子殿下那四个字,若是从没有拥有过,也便不会有现在的感触,但偏偏自己也在那个位置上呆了四年,整整四年,太子殿下这四个字是独属于他凤凌顷的,而现在,他却因为这四个字而被拒之门外。 ”徐秀,你给我等着。“终究还是踩到了他的痛处,凤凌顷朝徐秀扔下一句狠话,便带着人气鼓鼓的退了下去。 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徐秀的身影也跟着倒了下去。 ”徐公公!“一直守在门后没有出来的李太医,见徐秀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惊得立即从门后跑了出来。 这些天,说到底,大事小事都是徐秀一个人担着,以至于加上凤凌顷这么一刺激,终于还是熬不住了。这下倒好,殿里三个人,两个人是病号。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李太医以为徐秀将凤凌顷赶退以后会安静一会儿的时候,凤凌顷却带着人再次出现在了殿前,而且这次,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大臣,让众人咋舌的是,除了凤凌顷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身很正式的官服,那模样,就跟上朝没有什么差别。 ”来人啊,我要见徐公公。“凤凌顷站在殿外,一脸的傲视,没有了凤凌天那个讨厌的人,这日子过起来还是一样的舒坦,凤凌顷心中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很是不屑的眼光盯着宫殿的大门看。 ”回……回殿下,……徐公公,徐公公他……“守门的侍卫也被凤凌顷的这架势给吓到了,他虽然进宫不久,但对于一个词儿却很是熟悉,那是他们侍卫兄弟们谈话也会提及到的,叫……逼宫。 ”回殿下,徐公公连日劳累,如今正在歇着。“李太医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一口气,朝凤凌顷说道。 ”是么,难道,一个公公病了,也要我一个皇子等着?“凤凌顷的语气分明就是来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