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冷肃,想起之前堂弟说的话。 堂弟说,阮学弟的生魂跟着城隍爷去救蔚羽了,后来学弟醒了,堂弟又说蔚羽也醒了…… · 阮椒跟着宗子乐进入正房。 果然,陈蔚羽正拖着虚弱的身体要下床,半边身体都要掉下来了,满脸都是焦急。 “子乐,去找阿重!你看到阿重没有?他在不在这儿?” 宗子乐很生气,冲过去把她往床上抱,气哄哄地说:“羽毛姐,你还说我认识的那个羽毛姐吗?你都病成那样了,他才只在第一天看过你,后来再没见过,你怎么一醒过来还要去找他,那就是个渣男!” 陈蔚羽脸上冒着虚汗,她的诅咒虽然解了,前几天虚弱的身体却还没补回来,现在刚用了点力气就不行了,声音也微弱得很。 “子乐,不是你想的那样……” 宗子乐见她这样就忍不住,口不择言地道:“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知道他多恶心,你病最终的那天,他居然怀疑你喜欢岁重哥,还说我想跟你搞暧昧,他根本就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能要吗?你跟他在一起连笑都少了,现在他来连累你被疯子下咒,你怎么还想着他!”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些事的确应该告诉羽毛姐,但也该等羽毛姐养好身体之后的。 陈蔚羽僵住了,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宗子乐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嗫嚅着:“羽毛姐……” 这时候,宗岁重也大步走了进来,正好对上陈蔚羽清醒的脸。 宗子乐那一番冲动的话也都被他听进耳里。 陈蔚羽明显地缩了缩,在克服了畏惧后,反而露出安心的表情,对冷峻的青年说道:“岁重哥,阿重有危险,帮我去找他好不好?”她的语气急切起来,“相信我,我不是那种恋爱脑的傻女人,我跟阿重之间不是子乐想的那样。他、他误会了!” 宗岁重沉声问:“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蔚羽听了,也知道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她担忧中夹杂着愤怒,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半个月以前,阿重就告诉我有人在跟踪他。我当然相信阿重,就跟他一起找人调查,却没有查到,雇佣的人提到是不是阿重疑神疑鬼了……但我知道不是的,阿重虽然冲动,可是感觉很敏锐的,他说有人跟踪就一定有,不会错。后来我隐隐约约也觉得,似乎不止阿重被人跟踪,我有时也会被人跟踪了,可惜还是找不到人。” 陈蔚羽的话让人很意外。 阮椒想,他们在梦境里看到有人跟踪,可陈蔚羽和秦重居然都是知道的? 宗岁重说:“查不出来,为什么不对子乐说?” 他也知道陈蔚羽是畏惧自己的,但她跟堂弟没有隔阂,而跟堂弟说了,他当然会帮忙。 陈蔚羽表情有些窘迫,她和阿重都是成年人了,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哪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少年诉苦?关系再好也不合适。再说,她也不太想让……大魔王出手。 “也许是我们私下调查的事触怒了那个跟踪的人,有一天阿重突然跟我说,他感觉自己最近昏昏沉沉的,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跟他说我是喜欢……还说子乐他……”后面她说不出口了,这也是她不想求助的原因之一,“这根本不可能,阿重也是知道的。阿重比我大五岁,一直都很宠我,而我最初对他一见钟情,就是因为他那股冲劲,笑得特别阳光好看,他跟岁重哥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可能怀疑我的感情。至于子乐的误会……” 陈蔚羽抿了抿嘴,她一听宗子乐的话,就想到他是误会什么了,解释说:“阿重准备创业的时候,我也想跟他更有话题,就在假期到公司里实习。我性子也很急,跟阿重半斤八两吧,阿重因为脾气碰壁,我虽然是在自家的公司,有时遇见事儿了,也难免忍不住。后来我跟阿重一商量,都觉得要入职场就不能都随着性子来,但是要真的改变也太难了,商量之后,我们俩都找了个样本模仿,他跟岁重哥挺熟的,就学了岁重哥,我是觉得淑女的形象比较吃香,就学了干妈……”她看了看宗子乐,很抱歉地说,“其实我私下里跟阿重相处是跟以前一样的,跟子乐你们这些熟人在一起也一样……” 但是宗子乐见陈蔚羽跟他们相处性格没变,可在跟秦重在一起的时候却变了个人似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