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这只是她们美好的想法,谢芳初虽然爱吃素,可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杨嬷嬷等一行人哭哭啼啼进了祁曹氏的院子,杨嬷嬷的脸蛋肿的像六月熟透的李子,祁曹氏一阵心悸,不愿起来,直直躺在了贵妃榻上。 “哟,她还敢动手?” 祁凤珠吐出葡萄籽,“我倒要去看看……” “你坐下!”祁曹氏双手一甩,“输,场场输,你还嫌不够丢脸么?” 谢芳初取了裴远声上次留下来治疤痕的药膏,轻轻的抹在夏雪柳红肿还不断渗血的膝盖上,白嫩嫩的小腿愣是红了一大片,心疼的紧。 末了将夏雪柳的双腿搁在一侧的红木脚凳上。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将发髻上的发簪,耳环,配饰一一取下,最后散开一头青丝,夏雪柳不明,但看谢芳初的脸色又不敢多问,两眼噙满了泪水,一触即落。 谢芳初转身去了净室,片刻从里间出来时竟然穿了一身素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一丝艳丽,却如天山上的白雪一样无暇高雅。 “姐姐……” “你好好休息,姐姐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这侯元瑶一连几日不连祁府,自己出去又不太适宜,必须要找到一个联系曹侯祁三家的人来打通。曹元瑶虽然姿色不错,但终究是个小角色,她的心思明白不过,踢走自己,然后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踌躇间,已经到了祁曹氏正门前。 一路竟然无人阻拦,只觉是仙女下凡,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若是祁楚天看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的女人,怕早就一地的眼珠了。 谢芳初使的是脱簪请罪。 脱簪请罪,只有皇宫贵族的嫔妃犯了错才会这样认罪,礼数之重,祁曹氏看的心惊肉跳。 “娘,是不是打死人了,那狐媚子怎这幅……打扮……” 素面朝天,一头青丝整齐的垂落在腰间,双眼深如遥不可及的星辰,明亮却又似刀子一般,将所见之物杀个片甲不留。 各位看官,此刻谁敢出去呢?那谢芳初直直的跪着,又是烈日炎炎,若是出了什么事……祁曹氏往后一仰,悔的呀!真不该听祁凤珠的话,来了这么一出。原本只想给谢芳初添堵离开祁府的,岂知谢芳初将此事闹大且异常直白的端到她跟前,任凭她来处理。 责罚谢芳初,那祁楚天若是知道了,还不把她母女俩军法处置,可不责罚谢芳初,那杨嬷嬷是自己的人,不能为自己人做主的话,岂不是颜面尽扫。 进退两难,嘀低估了谢芳初。 谢芳初有的不仅是美貌,还有脑子。祁曹氏郁闷极了,来回走动也想不出办法。祁凤珠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葡萄吃了一大半,见祁曹氏来回走动,自己也坐不住了。 “娘,我去打发那狐媚子走。” 话刚说完,祁曹氏一把拽住祁凤珠的手腕,“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语气严厉,目光如炬,如果祁凤珠是一棵草,恐怕早就燃烧了。 这是谢芳初第一次向自己妥协,如果处理不当,后果……祁曹氏想躺倒床上去静一静,手撑着额头左思冥想。 发髻上的鎏金绞丝玛瑙簪压得她头沉,还疼。伸手一拉,玛瑙坠地,叮咚一声。祁凤珠吓了一跳,往窗外望去,谢芳初依旧稳如泰山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