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纠结ing······ “如果莺莺姑娘不嫌弃,我非常荣幸来伺候你。”陆青恬抬头微笑。 反正她也没准备长期当个丫环,等攒够路费就跑,原计划是去上海,呆在莺莺身边可能拿的小费奖赏之类的比较多,貌似是个明智的选择。 一旁的春红急了,“姑娘,那我······” “既然青恬伺候我了,你当然是去顶替青恬的活了,我会跟十三娘说的,”莺莺放下茶杯,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说,“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干活!” 春红似是不相信一样,回过神来后狠狠瞪了陆青恬一眼,眼里饱含委屈愤恨的泪水,捂着脸跑掉了。 莺莺看她出去后叹了口气,转身取来琵琶坐好,纤纤手指随意拨弄了下琴弦,清脆悦耳。 “这个愚不可及的丫头,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每次客人给了赏钱,都要去和十三娘汇报,好让她来搜刮我,我可烦死她了!花无百日红,我也是要给自己留些养老钱的,再说了,我得的赏钱哪次不会给她些。人呐,太贪心了总归是不好的。你说对不对啊,聪明的小丫头?” 莺莺抱着琵琶,细细双眼涂着妖娆的眼影,从下往上瞟她一眼,精光乍现。 她说得很直,陆青恬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听懂了,于是赶紧讪笑着表示自己的忠心,“是啊,做人确实不能太贪心。” 莺莺满意一笑,低头专心地拨弄起琴弦,纤细手指拂过之处,曼妙乐曲如流水般缓缓淌出,朱唇轻启,一曲《望君醉》唱得人如痴如醉,让陆青恬切切实实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头牌的风采。 从莺莺房间出来,陆青恬不禁有点郁闷,她和春红的仇算是结上了,不过也不怕,春红平时就喜欢找找麻烦,找找茬之类的,对她生活没多大影响。 倒是莺莺看起来有点小头脑,而且比丫环身份高,在怡红院说话有分量,以后小心着点吧。 再想到翠儿要和春红呆在一起干活,陆青恬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唉,也没办法,我现在自身难保,只能等以后看看能不能把翠儿弄到别处去。”她低头自言自语。 春光乍好,万物复苏。微风曼步轻移,拂过泥土,拥抱新叶,数过灰色城墙的一道道缝隙,最后揽过白云柔嫩的肩膀,一齐走向了空旷的远方。 太原城街道两旁的小贩叫卖声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包子铺炊烟袅袅,布庄披红戴绿,酒楼挂起了高高的大红灯笼,行人熙熙攘攘,一副好不热闹的景象。 陆青恬最近得了件粉色的春衣,虽然都是丫环服,但总比冬天那套灰不溜秋的好许多,至少看得出她是个女的。 正巧这天莺莺让她去东城商业街的胭脂铺子买东西,于是陆青恬换了新衣服,收拾好钱袋和心情,慢吞吞地在街上逛了起来。 穿越都三个月了,还没好好看看这里的民风民俗呢,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为自己的逃跑路线规划规划。 其实陆青恬还是很喜欢山西这个地方的,乔家大院很有名,刀削面很好吃嘛,只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山西割据的军阀就有好几个,还有遍布山野的盗匪,动不动就子弹刀子在头顶乱飞。 她并不是一个热血青年,而且二十年的生命都是在和平中渡过的,如今一下子被抛入枪炮不眨眼的年代,她真的有点手足无措。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或许等她强大了,会想参加革命什么的,但现在人单力薄的自己,只想好好活下去。 陆青恬心里百感交集,脚下突然咔嚓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俯身捡起,竟然是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 “小姐,能把它还给我吗?”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陆青恬转头望去,是个身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面容俊秀儒雅,身姿挺拔端立,两手随意插在裤兜里,站得像棵朝气蓬勃的树,与这里洋溢的乡土气息显得格格不入。 乔子程眼里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喷薄而出的金色光线构成了巨大背景,周围喧闹的人群都变成了黑白默片,那位粉色衣衫的姑娘就静静站在那里,两条乌亮的辫子跳跃着点点亮光,褐色眼眸似倒映着清泉,摄人心魄,唇角勾起的浅弧恬静而柔美! 而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