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响起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 听着有点耳熟,陆青恬回头一看。 邵易风! 她一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助人为乐却被偷钱袋,继而被花花公子调戏半天,现在还来了个曾经对她开枪的疑似黑社会老大的人!对方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停留在她脸上。 不行,她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想一个人静静! 邵易风穿了件长至膝盖的灰色呢子大衣,敞开的衣领露出裁剪精致的深色衬衫,勾勒得双腿笔直修长,他迈过最后一级台阶慢慢走来,每一个步子都沉稳冷静,乌黑深湛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散漫味道。 “新欢?”他问。 “目前不是。”厉源看了陆青恬一眼,笑得颇有深意,令人浮想联翩。 啊咧咧——用不用搞得这么暧昧?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这是陆青恬想到能贴切形容面前这个家伙的唯一词汇。 话说,他们算上现在才说过两次话,而且均是不欢而散。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好吗?! “那你们慢聊。我就不打扰了。”邵易风淡淡说道,随手摘下帽子,迈着长腿往里走。 “都说女人如衣服,没了可以再换。任何女人对我厉源来说都是唾手可得,邵先生,我还是比较在乎能不能交到一个真心的兄弟的!”说着,他抬腿紧跟,和邵易风并排走了进去。 两人各自的手下见状,都默默跟了进去。 留下陆青恬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她拾掇好散乱的心情,离开前瞥了一眼这栋建筑的招牌——百乐门。 回到乔家,陆青恬一直挂念着耳环的事情,做起事来无精打采。 “青恬,你有什么心事吗?” 她听到乔子程的声音,不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咬着笔杆发呆很久,报纸上画了乱七八糟的线条,“啊,没什么,头有点痛而已。” 她即使告诉乔子程耳环被偷的事情,也一点用都没有,总不能拜托人家派人帮她抓小贼吧,这也太小题大做了,耳环并不值很多钱。 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去大街上蹲守,反正几个小贼的活动范围有限,她多去几天,总会发现踪迹的。 “是不是发烧了,”乔子程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你肯定是太累了,快去休息吧。” 陆青恬感到他手掌的温暖,脸色蓦地泛红,“我不累。还有几个单词没查完,我看完后再去休息好了。” 乔子程见她如此说,也没再坚持,微微一笑,“那你查吧。最近天冷了,多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她抬头笑道。 书房里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软晕黄的光线,陆青恬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哗啦啦地翻着字典,笔尖轻触报纸,暖暖的心思飘到了遥远的云端上。 第二天,陆青恬干完自己的事情,便来到上次遇到少年的街角。 这里并不冷清,拐个弯就是熙熙攘攘的正街,人来人往。不过是个绝佳的蹲守地点,既可以一清二楚地打量大街上的情景,又适合藏匿不被人发现。 陆青恬蹲了一个时辰,脚发麻发酸,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瞅见那个少年了。 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脸上倒是干干净净,一双黑黢黢的眼眸充满警惕,口中却吹着不紧不慢的调子,慢慢把手伸向旁边的中年大妈。 陆青恬正想冲过去,但转念一想,看到旁边有个六七岁的小乞丐。 丁力吹着欢快的调子拐进一个偏僻小巷,得意洋洋地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