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只见他侧头看向孙玲玲,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秦朗带人将典当铺上上下下重新探查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可疑的迹象。 他刚走出门,手下的探员带了一男一女走过来,“头儿,这是昨晚和死者妻子打麻将的人,还有一个叫赵四的,是死者弟弟,刚刚带回警署了。 他点点头,问:“两位是夫妇吗?” “是的。”陈先生回答说。 “听说昨晚你们还到死者家里吃过饭?” “是,赵太太和我太太经常在一起打麻将,她俩比较熟,所以才会邀请我们到她家吃饭的。唉,昨晚赵老板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太可惜了。”陈先生叹了一口气。 秦朗瞥了他一眼,“你们能说说昨天晚饭时的情景吗?越具体越好。” 他刚刚拿到了尸检结果,死者属于摄入大量刺激性药物导致心跳骤快,呼吸衰竭而死,而中毒就在昨天下午至晚上这段时间。 陈太太思索了一下,回忆道:“昨天陈太太亲自下厨做了西餐,我和我先生,赵老板和赵太太,还有赵老板的弟弟在一起吃饭,每个人的菜式都是一样的,牛排,蔬菜沙拉,蛋糕,吃完后赵太太还烧了一壶咖啡,我们就边喝边聊了一会儿。后来赵老板有点不舒服就去休息了,我叫赵太太去打牌,她说等她洗完碗就去,于是我就帮着她一起洗了。然后我们四个去我家一直打牌打到天亮。” “是吗?你们吃的东西都一样?”秦朗皱眉,问,“陈太太,请你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东西是赵老板吃了你们没吃,或者是你们吃了他没吃?” “这个······”陈太太停顿了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她突然说道,“赵老板说咖啡有股子中药味,就没喝。” 傍晚时分,积压了许久的云层终于不堪重负,豆大雨点从半空中坠落,落在地上哗哗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潮湿。 “谢谢。”陆青恬从小松手里接过热水,刚喝一口,就听到警署外响起汽车的声音,接着门外响起铿锵的脚步声。 秦朗推门进来,笔直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披了一件黑色雨衣,几道透明水痕蜿蜒在额头,濡湿了碎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性感。 他走进来脱掉湿透的褐色风衣,里面只剩一件白衬衫,伸手接过小松递来的干毛巾擦脸,只听对方压低声音说:“头儿,按您的吩咐,那两人的基本信息已经确定了。” 秦朗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敛英气的双眉,“你继续说。” “死者妻子叫孙玲玲,三十岁,以前是个在夜场陪酒的舞女,五年前嫁给赵老板。死者弟弟叫赵四,三十五岁,没有正当工作,平时生活全靠赵老板接济。他就是个泼皮儿混混,四周街坊没有不被他勒索过的,手脚不干净被抓过好几次了,不过每次都被他哥哥保释出去。” “哦?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几个找街坊采集口供的探员传回消息,说孙玲玲平时生活作风不正,水性杨花,两夫妻常常为此吵架。有人还反映,她和赵四有私情。头儿,不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对案件有没有用?” “杀人总有理由的,再细微的一件事,一句话都可能暗藏杀机。” 秦朗把手里的毛巾丢给他,迈着大长腿走到审讯桌前,留下小松疑惑不解地摸摸脑袋。 赵四被带到另一个审讯室,所以房间里除了陆青恬,孙玲玲,秦朗,小松,只有两个负责记录的探员,此时大家都沉默无声,气氛极为压抑。 陆青恬看着坐在审讯桌前的男人,发黑鼻挺,眉眼间英气朗朗,他嘴角紧绷,用深邃而严肃的眼睛打量她们两人。 这——是要推理的节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