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啥责任都不用担。还有啊,这次既然是按照公家事办的,只要你去了,无论成不成,队上都给你记工分。” 还能记工分? 阮清和她妈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惊讶。 “可是我不算是咱队上的人啊......” “那没事,你户口虽转出去了,可这不是你娘家?咱们早就不时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老一套了。” “那行,那我就陪着婶子走一趟。” 兰大娘得了准信儿,转天就给媒人捎话,说自家还要上男方家再看一次。对方虽然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男方家是陈家坎的,离他们村二十多里山路。 兰大娘看中的正是他家的独子,一个名叫陈栓柱的后生。 农村人取名都是有讲究的,据兰大娘一路上的絮叨,这陈栓柱前头本来是有两个哥哥的,但都没有过周岁就病死了,陈栓柱自打生下来也是病恹恹的,他妈害怕他也存不住,就给起了‘栓柱’的名字,顾名思义就是‘拴住’。 北方多山地,又常年刮风,一刮起来就是黄土漫天。好好地衣裳,早上穿出去,晚上回来就变了一个颜色。 阮清跟着兰大娘和葛翠河,一直走到陈家坎村口,才与媒人汇合上。 农村踩门,由媒人领着是规矩。这个媒人是陈家从邻村找来的。因此,他过来不费事,坐在村口吸了半袋烟就等到了她们。 几人在村口歇了口气,才整装待发的进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她们的鞋面上已落了一层灰扑扑的尘土,好在鞋子都是黑色的,抬脚磕上两下,鞋面就能干净大半儿。 兰大娘尤其注意自己的仪容,边走边磕干净了脚上的尘土,又拍了几下裤腿儿,发丝也往脑后拢了拢。 到了陈栓柱家门口,媒人上前去叫门。 因为已经得了他们要来的信儿,家里人上工时,特意留下了个小女娃让在家等着。 小女娃打开门后,听见正是家里大人交代自己等的人,于是赶紧道:“你们先坐,我去喊我爸和我哥他们。”说完就一溜烟儿的往地里跑去了。 主人家不在,她们也不好意思进屋里,就只好站在院子里等着。 葛翠河打量着院落,虽然都是土房子,但能将两面都修起来,说明还是有一定的财力的。 媒人在一旁介绍房子的年代,上房修了好几年了,西厢和东厢却是近几年才修成的。 “他家老人心思重,早早修了房备着给儿子娶媳妇的。” 葛翠河听着,不由点头,“确实殷实。” 阮清则不动声色,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房子上时,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到了院子里挂在晾衣绳上的衣裳上,一共四件衣裳,两件男人的两件女人的。 三人等了一会儿,刚才的小女娃领着三个大人回来了。 媒人忙介绍道:“这就是拴柱,后面跟着的是他爸和他妈。” 陈家父母腿还没有迈进来,就已经热情的喊上了,“亲家,你一路上辛苦了吧?” 一进来见人都站在院里,立刻就往上房迎,“这咋还站着呢,快,快上炕坐。娃他娘,去给亲家他们倒些水,今天就早早做饭吧,你们一路上都饿了吧?” 陈父交代着,最后一句问向媒人和兰大娘。 媒人还没有开口,兰大娘立刻道:“不饿,不饿,我们都是吃过饭来的。他叔,这是我们队上的葛队长和阮清丫头,他们也是看着兰花长大的,这不,就想着亲自再来看看这边的情况。”兰花正是兰大娘的闺女。 一听还跟着个领导,陈父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更真诚了几分,“应该的,应该的,只是这几日农忙,你们又来的突然,家里没有备下啥好东西招待你们。” “要啥招待呢?”葛翠河说道,“我们就是来认认门,日后我们在陈家坎也算多了一个亲戚。霞霞,你不是要替兰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