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的头枕着枕头,身下是软软的被子,她的头更晕了。 现在的她,脑子就像坐了很多圈的过山车,又像跌入了很深很深谷底,她怎么都爬不起来。浑身软趴趴的,连手抖没办法抬起来。 她的耳边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套房里,一开始的时候有很多细碎的声音,有人声,男的女的都有,年老点的声音,年轻一点的,声音尖锐的,亦或者声音低沉悦耳。还有,杯子放到桌面,磕碰到发出的闷哼声。 以及,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华年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紧地锁着,她的神情很痛苦。眼皮沉重得厉害,脑子却在此刻异常清醒。 现在的她,时不时会想起上一辈子的自己。 她会被好友称为工作狂,不过是因为她除了了时间大把,钱大把,却什么都没有。周末两天放假的时候,她唯一到街上溜达便是买外卖的时候。 她不喜欢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在街头游荡着,无法做到像其他人一样独自享受着单身主义的快乐。 每次,无意间看到一对对情侣,或者是一家子三四个人在街上购物,喝茶,吃饭,嬉皮笑脸地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各个看起来幸福到容不下旁人的时候,就会显得独自一个人的她是那么地孤独。 在那个时候,是她最厌烦的时候。 于是,她渐渐地减少了上街的机会。她平日也不喜欢旅游,更不喜欢一个人旅游,那么多年了过去了,她也没有找到更合心意的另一半,慢慢地,她变成了所谓的工作狂。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她便是工作工作着。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情变得很平静了? 一双手带着略微冰凉的温度摸上了她的额头。很快地,便抽离了。 华年很想睁开眼,伸出手,叫那双手不要那么快放开她。但她没法做到,她僵直着身体躺着。 她的脑子里此刻充斥着是一张脸。 一张脸时而欢笑,时而委屈,时而哭泣,时而皱着眉头,似乎有万重的烦心事。那是顾申各种各样的脸。 她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上勾起。 一条带着温度的毛巾探上了她的额头,从她的额头擦到脸颊,力度很轻柔。 顾申皱着眉头,瞅着华年一张因为酒精冒红的脸。 华年酒醉的样子跟其他人有些不同。 醉酒后的华年不会说胡话,不会发脾气,不会乱砸东西,她只会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找个地方躺着。 这样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