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秃头男人被麻烦找在身,自保无力的时候,又断绝了他跟老爷子见面求救的一切可能。 于是男人只能另辟蹊径到处托人力求跟老爷子说上话,这一牵扯,就把老爷子实质上的一批亲信全都暴露在秦佑的视线中。 助理先生这才明白秦佑这是拿人做饵,把这群仍然只看老太爷眼色行事的人全扯出来慢慢收拾。 秦佑竟然是想,架空老爷子。 现在饵已经物尽其用,到了最后收拾他的时候。 显然,秃头男人一听助理先生的话,联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也立刻明白了这点。 脸色顿时惨白,目光看向秦佑,“秦先生,原来,一直都是你……,为什么?……” 秦佑浓黑的眼眸微微动了下,眼神扫过来时越发冷厉阴沉。 助理先生会意,立刻屈膝蹲下身,拍一下秃顶男人的肩,“谭伯,凡事有因有果,作恶总有报应,秦先生让你去自首也是给你指条明路,明明自己就能担下的果,牵扯到妻小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你犯的事也够不上死,最多也就是终身监禁,里边日子要是难熬,那件事,韩先生跟你是同谋,让他陪着你一块儿进去作伴,皆大欢喜,我看这事儿年前就办了吧。” 助理口中的韩先生就是当时替秃顶男人飞老爷子通风报信那个,这次秦佑要拿他杀鸡儆猴。 秃顶男人脸上血色尽失,眼珠子一转,又抬头看一眼上座。 秦佑坐在那,一直未发一言,但浑身散发带着凛凛杀意和好似已经掌控全局并且丝毫不容置喙的威压之气,无一不是在宣告他大限将至。 明白自己再无力转圜,秃顶男人身子瘫倒在地上,好半天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好,我答应你,拉着韩总一块儿进去,但是……秦先生,……你要保证放过我家里人。” 这时候,秦佑慢悠悠地起身,迈开长腿,缓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视线中,秦佑锃亮的皮鞋越来越近,男人出了一背的冷汗。 秦佑步子一直踱到他面前,目光定定锁住他,对着助理先生的方向摊开手掌。 助理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从上衣口袋抽出钢笔,稳稳放在秦佑掌心。 秦佑抽开笔盖扔到一边,然后,屈膝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浑身瑟瑟发抖,秦佑古井无波的双眼,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看着一只死物。 他还没能做出反应,秦佑脚尖微抬,踩住他按在地上的手。 男人意识到什么,刚想挣扎但身后的几个男人把他死死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候,秦佑终于启唇说出他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当初,是用这只手,给她灌药?” 秦佑的声音非常沉,幽幽传来像是催命之音,男人顿时瞪大眼睛。 但话音刚落,秦佑手里的钢笔,笔尖朝着他的手背猛地扎下去,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顷刻间鲜血四溅,男人顿时惨叫出声。 男人蜷在地上捂着受伤的手浑身痉挛痛呼不止。 秦佑站了起来,平静无波的眼神漠然地望向他,抬手优雅地拂了下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而后,从助理手上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把沾血的手指擦净。 沾污的手帕扔到地上,秦佑没再看他一眼,转头就朝着门外走了。 助理连忙拎着大衣跟上,锦园会所门外,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秦佑已经穿好的大衣,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几个保镖的拥簇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会所大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