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看向堂屋屋顶。 “什么人!?”黑衣人中,终是有人说了话,话里有明显的惊愕。 只见屋顶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带着笑意,翘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小白还能是谁。 朱砂自然知道黑衣人为何惊愕,因为他们没有人察觉到这屋顶上何时就多了个人出来,包括朱砂。 不是他们觉察力不够灵敏,而是—— 那人来无声息,根本就让人无从察觉。 “当然是来看戏的人咯。”小白笑眯眯的,忽然将放在身边的什么东西抓起来朝朱砂扔来,“你们九打一多不公平,总要给姑娘一些什么东西才是。” 从小白那儿朝朱砂飞来的东西,是—— 朱砂眸中闪过一道胜数已然在胸的冷笑。 那是两把刀。 不是打磨得锋利的长刀,而是两把已经浑身布满了斑斑锈迹的钝刀。 可就算是两把生锈了的刀,却还是让那些黑衣人急了,只见他们不再只是围着朱砂,而是挡住朱砂,不让她拿到那两把刀。 可惜,迟了。 他们的速度快不过她,当他们正要阻下那两把刀时,朱砂已经将那两把刀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然她握的却不是刀柄,而是刀身! 她赤着双手,甚至不待那两把刀落地,就这么赤着双手于半空中稳稳抓上了锈迹斑斑的刀身! 这一刻,那些本是打算将她围到她先耐不住而先出手的黑衣人再冷静不了,他们手中的剑,再次向朱砂刺来! 只见朱砂凌空一跃,踩上他们拼合到一齐的剑尖,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的同时将手中的刀翻转,双手握住了刀柄! 朱砂的脚尖再沾到地上时,已是离开了火堆旁。 她落到了与火堆相距五六丈外的地方。 她不想扰了素心和阿宝。 而双手握了刀的她,让黑衣人们握剑的手蓦地一抖。 他们又朝她围来之时,她非但没有后退,反是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上的锈刀。 两把生锈的钝刀,对九柄锋利的长剑。 一名娇小的女子,对九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不管如何看,都是钝刀无胜算,女子必当亡。 可—— 那两把锈得连菜才切不了的钝刀在这个娇小女子的手上,却像是被最好的磨刀师傅打磨过的一般,锋利得莫说切菜,便是连人的脖子都能齐根砍下! 而那九柄剑,反像是从未经过打磨过一般,竟是连这么一个娇小女子的分毫都伤不了! 地上已经躺着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 火堆上的火还在燃烧。 屋顶上的小白将翘起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晃着,笑吟吟地看着院子里血水喷溅,就像在欣赏什么好戏一样。 地上躺着四个脑袋时,朱砂的动作开始有迟缓。 地上躺着七个脑袋时,朱砂的动作已经明显有迟缓。 “嗤——”对方的利剑划过她的右臂,在她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一对九,她虽是占了上风,可却非完完全全地占上风。 她的身上,有伤。 身上,腿上,手臂上,一处,两处,三处…… 忽然,她脚下一个微微踉跄,对方的剑刺进了她的右肩! 明明是足以钻心的疼痛,却不见她面上有任何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