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即刻扶住大夫人,以免她瘫软在地。 只见大夫人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不知沈天为何为了这么一支步摇便这般来对她,这么些年,她与他之间虽早已没了刚成婚时的感情,但也算是相敬如宾,今日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那支步摇呢!?”沈天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大夫人,似乎只要大夫人答不上来,他便会一掌劈死她似的。 “侯……侯爷……”大夫人喘息着,虽然心有余悸,但除了回答沈天的问题,她什么都做不了,亦什么都不敢做,她就算想逃,也逃不过沈天的掌心,沈天的身手他们都知晓,此时的她,是逃不走的,“那支步摇,妾身收着,不是与侯爷说过,待到葭儿入宫那日,妾身就亲自为葭儿簪上的吗?侯爷忘了?” “拿出来!” “葭儿,去把我房里那只小的紫檀木盒子拿过来。”大夫人对沈葭道。 “是,母亲。”沈葭虽是不放心大夫人,但她不得不照着做。 沈天没有重新坐下,沈奕没有离开,他只是代替沈葭扶住了大夫人,忍着手上的剧痛,死死地盯着沈天,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一样,而不是看着他的父亲。 这到底是怎么了?父亲缘何会变得这般莫名其妙!? 只消一会儿,沈葭便捧着一直偏细长的紫檀木雕花盒子走进了厅子来,堪堪抬起手将其递给大夫人,沈天却在这时伸出手猛地将其抢了过去,急切地打开! 当大夫人以为这下没事了的时候,只见沈天睁大了眼将盒子里的那支步摇拿了起来。 只一眼,大夫人便同沈天一般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 那镶在步摇上的血色玉珠……到哪儿去了!? 那是一支孔雀步摇,孔雀的头顶上有一顶小小的金冠,成人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金冠此时为空,但很显然,这顶金冠原本并不是空的,而当是镶嵌着一颗成人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珠子才对。 这个位置,正是镶嵌那颗血色的玉珠而用。 但现下,只有金冠,却无血玉珠。 不见那颗血玉珠,大夫人当下惊得一把推开了搀扶着她的沈奕,冲到了沈天面前,抢过了他手里的紫檀木盒子,伸手朝里边掏了掏,空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那颗血色的玉珠,竟然——不翼而飞了!? 那颗血玉珠,可是先帝赐给侯爷的宝贝,世上仅六颗而已的宝贝!侯爷是因为她生了有帝后之命的女儿才送与她的,她一直好好存放着,如何会凭空消失不见了!? 而这血玉珠若是不见—— 大夫人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沈天,她不知这个对她早已没了感情的丈夫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她只觉冷,浑身的冷,冷得她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当她后退的脚跟堪堪着地时,沈天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那支孔雀步摇,抬手就朝大夫人的脸上划来! 一道,又一道,不过短短的一眨眼时间内,他竟是将大夫人的脸划得血肉模糊,这时间短得大夫人根本就还来不及喊叫出声。 当她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时,她的脸上已无一处完好,满脸淌血,真真是血肉模糊,吓得站在厅子外的婢子都跌坐在地,惧怕不已。 便是沈葭,都害怕得不敢上前扶她,只是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她而已。 沈奕亦然。 整个厅子唯听得沈天阴厉的声音在回荡,“你这个装作本侯夫人模样的青羽妖人!本侯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现下就撕了你的人皮面具让你现在就露出真面目来!你休想诅咒本侯,休想诅咒我们沈家!” “你说,你是不是像想整死林海那样整死我们沈家!?本侯可不是林海那个老东西!你休想再继续骗过本相的眼睛!你还想离间本侯与云弟之间的兄弟关系以达到你的目的,痴人做梦!” “你就该和你的族人一起,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沈天像疯了一般大笑着嘶喊着,他的这般模样,与此时的大夫人相比,一样的骇人。 只见他狂笑着,突然就将手上的孔雀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