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要一次吃那么多甜糕哦。”吃饱了的小家伙站在小白身旁,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肚子,一脸的认真道,“小白的肚子吃得胀鼓鼓的,要是被小白吃的多多甜糕撑破了怎么办?” “小阿离怕小白肚皮破了呀?”小白伸手扯着小家伙的脸,笑问道。 “嗯嗯!”小家伙用力点点头。 “小白的肚皮可不会吃破的哟,所以呢,小阿离不用怕啊。”小白说着,将双手掌心都贴到了小家伙脸颊上,对着他的小脸又揉又搓的,一边道,“呐,小白现在想喝甜汤,想喝小阿离煮的甜汤,小阿离去帮小白煮一碗好不好呀?” “那小白的肚子真的不会破吗?”小家伙被小白揉着脸,说出的话口齿不清。 “真的真的。” “可是阿离不会煮甜汤呀。” “喏,小华华就在屋外,去找小华华教你去,小白在这儿等着小阿离的甜汤哟。”小白说着,将小家伙朝外推了推。 “嗯嗯,阿离找小华教阿离!”小家伙拍拍小手,高兴地问朱砂道,“娘亲娘亲!娘亲要不要喝阿离煮的甜汤呀?” 小家伙问这话时,朱砂瞧见小白正笑吟吟地盯着她看,下一瞬只听得朱砂道:“嗯,娘亲也等着阿离的甜汤。” “那,那娘亲和小白等等阿离哦!阿离这就去找小华教阿离煮甜汤哦!”小家伙很是雀跃,说完话后就朝屋外跑去了,边跑边大声道,“小华小华!教阿离煮甜汤好不好呀!” 小家伙离开了,堂屋瞬间变得安静。 小白将左手改为右手来撑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朱砂看,用一副懒洋洋的口吻道:“喏,我为你将小阿离支开了,想问什么便问咯。” “哦,不对,前边你已经问过了,问那个瞎子在何处。”小白忽然笑得两眼眯了起来,“怎么,那瞎子才从你眼前离开没多久,你就开始想他啦?” “……”朱砂眼角跳了跳,道,“朱砂只是想知道丞相大人可在府中。” “哦?你是不是看见我在这儿,小松松也在这儿,所以想知道那瞎子若是在外边的话没人在身旁保护的话怎么办,怎么样,我猜得对是不对?” “……” “从昨夜开始,这相府的里与外可再没有什么差别,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府外,都不会安全,所以,你根本就无需在意那瞎子在府里还是在府外。”小白慢悠悠道。 朱砂不解:“何意?” “连你都没察觉,看来小倾倾的障眼法用得很成功啊。”小白捏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点点头,而后才又抬眸看向朱砂,接着道,“这么跟你说吧,这相府呢,其实就只有我、瞎子和阿离,小华华和小松松,看门的兼顾扫院中落叶的一个哑巴,就我们六个人而已,现今加上你,就是七个人而已,哦,还有就是一堆的鸟啊兔子啊什么的,那些什么所谓的影卫重重,不过是那瞎子制造出的假象而已,借以保阿离的安全,不过既然是假的,就总有会被识破的一天,喏,昨夜你和阿离受袭,始终都没有一个影卫出现,这不就是被识破了?” “既然本就没有影卫守着这院子,有些身手的人可都能随意入得这相府来。”小白耸耸肩,“这不就等于这府内府外没区别么?” “没有影卫……”朱砂震惊,“丞相大人他……” “怎么,觉得不可置信?”小白笑笑,“没什么不可置信的,一个受天下所指的极恶之人,还有什么人心相向可言,这世上除了府上的我等几人,大约没人不想取他的性命。” 朱砂忽地站起身,动作突然得竟是撞翻了身后的圆凳,站起身后转身就要朝外走,却又因身上的伤痛使得她本当迅疾的动作变得迟缓。 “怎么,你这突然站起身来要往外冲是要去做什么,是去找小阿离,还是去找小阿离的瞎子爹?”小白看着朱砂的一举一动,嘲讽道,“若是去找小阿离,我想没有必要,小松松和小华华的身手保护得了他,纵是他们死,也会护得小阿离安然无恙,再说了,我在这儿,还没人敢闯进棠园来。” “而若你是要去找那瞎子的话,就更不必了,就你现在这模样,你能做什么?莫说强劲的对手,我看便是小华华的十招你都接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人,急着去给人砍死么?” 堪堪走到门边的朱砂浑身一颤,僵在了门边,正要跨出门槛的脚如何都再抬不起来。 她没有再听到小白继续说什么,而是过了片刻后,她才动作僵硬缓慢地转回身来,看向面上没有笑意的小白,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来,问:“既是如此,为何君松不在丞相大人左右?” “因为小倾倾让他留下,留在棠园,留在小阿离身边,当然,也包括我。”小白本想说“也留在你身边”,可他终是没有将这一句话加上,而是沉声道,“昨夜的来人,不知道等了多少日子才等得我不在这相府里的那短短时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