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道:“傻弟弟,你是真的傻,你想必也是没有听过‘欲迎还拒’了,若她全然接受了你,又不计较与你孤男寡女的来往,你还会这样将她如珠如宝般对待吗? 快醒醒吧,她若真得似糖一般贴了上来,只怕你还会犹疑起来。” 这番话不仅落入了薛慎文的耳中,同时还落到了君楚瑾的耳中。 这让君楚瑾不免便想起小姑娘泪目茫茫、怯怯哀求的可怜模样。 难道说…… “你……你说得是真的吗?”薛慎文脸上忽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这么说,她其实还是喜欢我的?” 王进意顿时哑然。 君楚瑾听了这话背在身后的手顿时攥紧成拳,却阴着一张脸沉声对他道:“上回便警告过了你,想来今日得了空,也该与你父亲好生谈一谈了。” 薛家能有资格和君楚瑾谈话的人,自然是当今的俞景侯了。 而和他差不多大的薛慎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都只能接受君楚瑾顶着包子脸强作正经的教训。 如今骤然听到这话,薛慎文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是真的,殿下,我不骗您,她还赠了我一个香帕子……” 君楚瑾面无表情地看他随时随地就忽然掏出了一只粉帕出来。 “哦。” 这小姑娘手腕是极为了得的,勾三搭四,竟还给人留了信物下来。 一定是觉得这个呆子更容易上手才赠了信物,之所以自己没有,必然是因为她不敢觊觎自己的。 他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又想到小姑娘对自己欲迎还拒的样子,顿时认可了王进意的话。 这小姑娘果然是想攀附自己的。 这厢梅幼舒回到家中,被碧芙扶上床榻,连鞋袜都还没有脱下,便听闻郑氏令人过来请她。 梅幼舒双膝仍旧疼痛,却也不敢违背嫡母命令,便令碧芙再搀扶自己过去。 等到了那里,郑氏便一脸关切将她扶坐下,道:“我的儿,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摔下了马去?” 梅幼舒抬眸,这才看见梅正廷从里屋走了出来,显然他一早就在了。 “你根本就不会骑马,今日为何要逞强上马,不仅如此,你还摔到了旁人的马蹄之下险些丧命,你可知道,你冲撞的人是谁?”梅正廷冷冷地看着她,十分恼火。 梅幼舒见他不悦,便又起身朝他一福,低声道:“是今日蕊妹妹拜托了我去替她一下。” “她年纪小,难道你比她还小,你既然是当姐姐的,便该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以为你蕊妹妹会替你承担责任?”梅正廷抬手拍着桌子,对于她这愚蠢的说辞十分不满。 梅幼舒见他声音大了起来,语气也愈发凶了,眼中又忍不住模糊起来。 “你不要说她,今日也有岚儿的责任,她不知道照顾姐姐,尽是跟着起哄,我待会儿必然也要好好罚她……” 梅正廷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冷哼了一声道:“还是不要待会儿了,就是现在吧,我听闻上回岚儿罚跪的时候还晕了过去?” 郑氏突然被他打断了话,神情尚且还有些不自然,“是、是啊。” “那么这回就令她将上回的罚一并承了过去,重新给我跪上一晚上。”他说着又看向梅幼舒,道:“至于你,请个大夫回来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