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衣服还是睡前那一身,却瞧见有人从门口进来。 那人瞧着面熟,是她认识的。 “您还记得我吗,上回您替我针灸过了,我已经好多了。”老李笑说。 这老李便是当日在花园里没能阻止梅幼舒摘花,反遭佩紫掌掴的下人。 那是微珀觉得他因病缠身可怜,便好心替他做过针灸。 微珀点了点头,说:“能帮到你就行了,若有什么问题只管及时来告诉我。” 老李应了一声,微珀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老李还想叫她,却忽然感到嗓子里一阵痒意,他忙放下手里的水壶,转身翻开柜子,里面一把碎银就掉了出来。 只是他并不予理会,将手伸得更深,只掏出一把细布来,捂住了嘴一阵猛咳。 待他缓过来时,才颤着手指将那细布表面露出,上面竟有一团污血。 那老李叹了口气,眼中却透出了一抹阴翳。 这夜,原先君楚瑾说不回的,只是半夜里头做完了事情,又应酬了一番,躺在外面也睡不安稳,还是赶回府来。 他进屋来,见梅幼舒睡得香甜,便忍不住在她嘴上偷个香,竟一下子把她亲醒了。 梅幼舒睁开眼瞧见他,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便钻到他怀里去蹭了几下。 “您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君楚瑾说:“我心里头惦记着你,便是再晚还是想要来回来看你睡得安稳不安稳。” 梅幼舒点了点头,却忽然低头嗅了嗅他衣领,疑惑道:“可是您衣服上怎么这么香,您不是不喜欢熏香吗?” 君楚瑾这才想起自己晚膳都是同人在青楼里用的。 “而且……”小姑娘忽然敏锐了起来,低声说:“这香也该是女子用的呀。” 她抬眸看着他,君楚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这都是习惯了,他们向来都喜欢在嫣紫楼里吃酒,我同他们是不一样的。” 梅幼舒道:“哪里不一样?” 你别说,小姑娘还是个死脑筋,该给对方下台阶的时候她不给,反而还直白地问他哪里不一样,叫他连顺下爬的梯子都没得用。 君楚瑾说:“你难道不信我?” 梅幼舒不答他。 虽不能说出“不信”二字来惹他不高兴,但她还是可以保持沉默的。 君楚瑾便捏了捏她的脸,反而问了她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说:“你觉得一个男人一晚上可以应付多少个女人?” 梅幼舒默默想了会儿,迟疑说:“六七个?” 君楚瑾则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颇有深意地望着她。 后来……后来天就亮了。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眼下还有两团青影,瞧着便像是去做贼的。 偏梨云进来时候也是哈欠连连,抱怨说:“昨夜里是不是刮大风了,我困得不行,就是总听到哪里有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树枝儿都该摇断几回了。” 小姑娘耳根红得滴血,也不敢接对方这话,只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心里又羞又恼。 待梨云扶她下榻的时候,她脚一软便直接坐到了脚踏上,可把梨云给吓坏了。 “您这是怎么了?”梨云诧异道。 梅幼舒一手扶着腰,一手朝对方摆了摆,讷讷道:“许是昨夜酒喝多了……” 梨云更是诧异了,“是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