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君楚瑾酗酒的后遗症便是头疼。 因而他第二日便也不出门去,省得叫人看到了上来问候一大堆。 梅幼舒则是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做好的点心送去,见到对方时,对方面色略显苍白,只是黑色的眸子仍旧是那般冷漠深邃。 这回君楚瑾倒没有将她送来的点心给摔了,只是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姑娘局促地站在一边,见他笔墨干了便红着脸上前去替他磨墨,一副讨好的模样。 君楚瑾纸上的字迹淡了,却还在写字。 小姑娘便弱声道:“我给您磨好了墨呢……” 君楚瑾便啪地摔了毛笔,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起身出了书房去。 小姑娘缩了缩肩膀,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还是决定先替对方收拾了书桌。 她将他摔在地上的毛笔捡起来,又拿来抹布将墨渍擦干净。 君楚瑾摔东西的力气不小,因而那墨渍也是迸溅得到处都是个黑点。 梅幼舒见最底下抽屉边上也有污渍,便将抽屉打开来要仔细去擦,结果却发现里面放着一盘眼熟的糕点。 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它们和梅幼舒之前做的那些糕点的样子着实太像。 之所以没能在第一眼就认出来的原因则是因为这些糕点都长白毛了。 梅幼舒伸出指尖碰了一下,却见最上面的糕点翻了个身,上面还有个牙印,显然是被人啃了一口。 只是她清楚地记得那天那些糕点全都掉在地上弄脏了,莫不是还有人捡起来吃了? 梅幼舒不太能想明白,也不敢乱动他的东西。 她走到门口,见微珀还在,便小声道:“您能给我行个方便么,我……我想等晚上再向他求求情。” 她想他这会儿走了就必然不会再给她机会找到他了。 好歹天黑他还是要找个地方睡觉的,那时候她再寻他仔细说一说。 “你不必求我,事实上他也没有给你什么限制,他的书房也好,寝居也罢,你都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微珀说道。 梅幼舒脸上渐渐浮起一抹错愕。 她一直都很守规矩,今日若不是微珀说破,她也许就一直都不知道,她在这王府中还有这样的特权。 待梅幼舒从书房那里铩羽而归,梨月则是趁机劝道:“姨娘都说了是想叫殿下高兴,可姨娘只顾着自己面皮,他又怎么能高兴起来。” 梅幼舒便有些犹豫问她:“那……那你说的单薄是有多单薄?” 梨月见她终于被自己说动了,便似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一件透明的纱衣。 那单薄的一层纱,只有三个点是绣了花的。 配色粗俗,式样粗俗,穿在身上…… “姨娘先试一下。”梨月说着便想动手,小姑娘忙摆手说:“我……我还是怕冷。” “姨娘……”梨月跺了跺脚,“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嘛。” 小姑娘羞愧扭过脑袋去,嗫嚅道:“太丑了,我不想穿。” 梨月一脸怒其不争,只好将东西收起来了。 等晚上梅幼舒去了君楚瑾的寝屋时,梨月又说:“您不若洗洗再等殿下吧,不然若是叫他闻到你身上的臭汗味,指不定也不想理你了呢。” 梅幼舒觉得有些道理,只是等她洗过之后,却发现梨月只给她留了贴身的衣物,旁的一概都不见了。 “那些穿过的衣服怕是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