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时突然插嘴来这么一句,倒让梁越初有些意外。 “好嘞!” 手下听了沈栀的吩咐,一早就备好了,就等沈栀让他们端上来呢,闻言立刻屁颠屁颠就去取来了,刚端到门口,厅内人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梁越初眉头紧蹙。 鬼见愁的手下端上来的,是一盘肉末。 显然,是自爆的时栀。 沈栀倒是面不改色,对这场面很是镇定。 “越爷不是要说法吗?这就是我们的说法,‘时栀’能收集到的部分,我们都尽量给您收集来了,您要是愿意,端走回去做个念想。” 沈栀话说得客气,但怎么听怎么嘲讽,端回去?这炸得稀烂的玩意儿,还怎么带回去?他们又不是来给时栀收尸的! 梁越初的手下当场就要翻脸:“你什么意思!?轮得到你跟我们越爷这么说……” 沈栀反唇相讥:“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把蝴蝶/刀眨眼甩在那手下的脚边,再歪一寸,就能将那人脚背捅个对穿。 最关键的是,谁都没察觉到任何使用异能的迹象,她完全是靠着手劲,精准地扔出的这把刀。 刚刚还嚣张的手下瞬间收声,又有些不甘心被沈栀这个无名小卒压制,袖中藤蔓蠢蠢欲动,忽然一股凌厉风声掠过,没入地面的蝴蝶/刀瞬间拔出,落到了沈时礼手中。 沈时礼眉眼仍旧斯文,他沉稳镇定地折好刀,无声地消弭了一场冲突,将蝴蝶/刀亲自放在了沈栀的掌心。 警告之意很显然。 梁越初摸清了形式,眉心散开,带了几分和气。 “这位就是时哥真正的妹妹?”梁越初态度平和,一点看不出上门挑衅的意思,“我也没想到时栀会做出冒充时哥妹妹的这种事,这错,我替时栀认了。” 说完,又话锋一转。 “但时哥,时栀再怎么也算是我的准女朋友吧?你一声不吭就把人杀了,还做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点违背你平时在外的美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听了这话,沈时礼都有些气极反笑。 谁下手黑心里没个数吗?他原本没打算当场把时栀杀了,而是打算先把时栀是奸细的风声放出去,再顺理成章地跟梁越初摊牌,恰好祁砚回来正好一起去把狂骨一锅端了。 谁知道梁越初更狠,估计是用了什么道具,时栀只要一说出她背后是他指示的,直接自爆成肉渣,干脆利落得不给别人留半点把柄。 沈时礼也不想跟他兜圈子了,等祁砚这几年,他网也布得差不多了,收网就是,不用再跟梁越初多费口舌。 然而沈时礼还没来得及翻脸,比他脾气更爆的沈栀已经受不了梁越初了。 “你这倒打一耙玩儿得挺溜啊,是不是等这一天等挺久了啊?”沈栀怼人是不会给对方留丝毫情面的,说撕就撕,撕起来连她哥也一块骂,“我都不明白你们几个男人磨磨唧唧玩什么勾心斗角,有意思吗?想打一架有这么抹不开面吗?” 在全场人震惊的目光中,沈栀靠在椅背上,尽管身高只有一五五,但居然也气势逼人,完全不输给沈时礼或是祁砚。 “梁越初,你他妈就是个残疾废物。”沈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现在,我们两边可以痛痛快快打一架了吗?” 梁越初脸上的笑意褪了个干干净净。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