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隋也想顺他的意,但—— “师兄,我若转过去了,你如何看?” ……林星夜平时当真没那么傻,他只是被气昏了头,当下死死捏住剑柄,不让心中的屈辱透出来半分,想必宁隋此刻定在嘲笑他,冷冷道:“那你闭眼。” “是。”宁隋哪里会笑他,顺从地闭眼。 心里默默想:【师兄这是什么习惯?他来看我,我不害羞,他倒反而羞起来叫我闭眼。】 林星夜剑柄捏得更紧,可恨他又不能将宁隋如何,毕竟宁隋面上一派正经,这些心里的嘲笑之语,半点都没透露出来。 第12章 林星夜是个理智的人,知晓当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很快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再管宁隋心底的奚落,再做足心理准备,预备望向宁隋尴尬之处。同时,林星夜左手食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压低语气威胁宁隋道:“我看之前,先说好,若我再见到它……冒犯我,即便是渎剑,我也会令它后悔来到这世上。” 林星夜难以启齿,只能用“它”来代替。 宁隋却听得他声音如清雪,说到“它”字时刻意的挺缓也极为缠绵。宁隋在这一瞬间觉得脑子发热,像是极欣喜师兄唇齿间滞留他的气息。 “任师兄便。”宁隋闭眼,心中什么都不想,只牢牢地压制生理反应。 他这时尚未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心怀坦荡,一身正气。 林星夜快速看了一眼,见到并无之前的异状,才勉强放下心来。 他活了那么大,还是头一次主动去看男人的那种地方,林星夜现在既无法面对自己,也更不想看到衣冠不整的宁隋,他暂歇了今日要折磨宁隋的心思,长剑一收,欲要离开。 宁隋闭着眼也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走远,不舍地出声:“师兄,你便这样走了?”不是说好要找他比剑? 林星夜脚步一顿,不知道宁隋为什么要留他? 许是刚才受了刺激的缘故,林星夜现在犹如惊弓之鸟,思路也不在线上,他想:现在是清晨,宁隋衣服都没穿好,卷着被子裹住重要部位挽留他,说的话还是质问他“师兄,你就这样走了?” 这样的套路,像极了修真界流言中的渣男和纯情修士春风一度后,无情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不顾纯情修士被糟蹋得像个破布娃娃的身体,绝情离开。纯情修士捂着自己受伤的身心,发出质问的嘶吼:“你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抛弃了我?你还是不是人?” ……林星夜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他之前从不是胡思乱想的人,想必是这几日被宁隋折腾得有些疯魔。 他高冷着脸,一副高不可攀的闲适之态,只有握剑的手指关节泛白,泄露了他的心绪,“为何我不能走?” 他看了宁隋几眼,也不是故意的,宁隋难道还要他给钱不成? 林星夜并不缺钱,只是不乐意拿钱给宁隋,仿佛就像他真的和他的宿敌宁隋有了首尾,还要付给宁隋女票资一般。 宁隋则是诚恳道:“师兄不是说要比剑?师兄可稍待一会,我穿好衣服便来。” 林星夜握剑的手顿松,他哪还有比剑的心思,大清早来寻宁隋,人没欺负成,龌龊的东西看了满眼,什么心思都歇了:“不比,之后再提。” 宁隋心中按捺不住的失望,但他也的确累了整晚,当下和林星夜道别,重又休息。 林星夜原本要回去修炼,归元宗云雾丛中却飞来一只通体灰白的灵鹤,灵鹤振动着翅膀,细长的尖嘴叼着一只玉简。 林星夜伸手,自灵鹤嘴中取出玉简,却是他极少相见的师尊的传书。 不管林星夜来归元宗是为了什么,他挂了清虚真君徒弟的名义一日,就得一日尊师重道,眼见清虚真君传召,便御剑朝他主峰而去。 灵鹤本来在旁边等着载人,见人自己就能飞,也不愿意骑它,鸟眼里划过不满,毫无尊严地想去蹭林星夜的衣角。 林星夜低头看了它一眼,碧空剑疾速而前,远远将灵鹤甩在后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