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所以饭桌上冬老五没什么表现。 大家吃过饭之后,该回屋回屋,该冲凉冲凉,该洗碗的洗碗。 大概是因为冬暖得了这样好的机缘,今天家里的气氛奇奇怪怪的。 二伯娘不敢明面上摔摔打打的,但是看冬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时不时的还要瞪上好几眼。 冬杏也跟她阿娘差不多,反正看冬暖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复杂极了。 倒是冬桃和冬枣没想那么多,还小声问了问:“阿姐,还有杏吗?” 生怕冬暖以为两个人是想吃白食,冬桃问完之后,还不忘记飞快的跟了一句:“我们能干活。” 只是说完之后,她跟冬枣两个人又茫然的互相看了一眼。 说起来,冬暖如今已经不需要下地干活了,所以她们想帮着干活换杏子肯定是行不通的,那要怎么办呢?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些茫然。 冬暖也没多管她们,漫不经心的就往屋里走,只是在路过正在洗碗的二伯娘身后的时候,却是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瞧着五叔今晚那样子,怎么跟他以前向阿奶要钱时候的样子,有些像呢?奇怪。” 冬暖说完就回屋了,留下二伯娘站在那里,弯着腰若有所思。 正好跟在冬暖身后回屋的冬苗,听了冬暖的话,也是若有所思。 冬暖回屋的时候,冬吴氏和冬曜已经在炕上躺着了。 见冬暖笑眯眯的回来,冬曜还状着胆子问道:“阿姐,你看起来很高兴。” 冬吴氏在一边不太赞同的看着冬曜,觉得冬曜不该跟冬暖说话,他们这一房都应该把冬暖隔绝在外,这样她就该知道,如果没有父母兄弟的支持,她在这个家里,该是多么的举步为艰。 只不过,她一向管不来冬曜,又愿意放纵着这个儿子,所以再不赞同,却也只能自己默默的生气,并不会说出来,最多就是拿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向冬暖。 结果,冬暖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是笑了笑,摸了一下冬曜的狗头道:“明天能下地干活了吗?” 冬曜:? 啊? 我不是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吗? 这怎么还要下地干活? 冬吴氏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终是忍不住说道:“够了,暖丫!你不知道心疼弟弟就算了,还撺掇弟弟下地干活,你是想累坏曜宝吗?” “不是宝啦,都八岁了,我八岁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挖一篓子野菜,还能顺便把鸡喂了,院子扫了,还能顺便下地干不少活呢,再看看冬曜,八岁了,啥也不知道,你指望着这样的儿子给你养老,啧啧。”冬暖向来是不惯着她的,想也不想就可以怼回去。 眼看着冬吴氏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冬暖笑了笑,接着说道:“村子里同样的例子不少,阿娘眼睛不好用看不清,我可是看得明白呢。” 说到这里,冬暖又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冬曜问道:“是不是啊,曜宝?” 冬曜:……! 求求你,喊我全名吧,我害怕! 冬曜吓得瑟瑟发抖,实在是那一顿毒打,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是的啊。”冬曜吓得缩回了脖子,颤声说完便扭头躺了回去。 冬吴氏坐在炕边上,面色铁青。 可惜冬暖已经不想看她,而是在心里轻叹:今天晚上,家里一定十分热闹。 事实上,确实很热闹。 而且还是大家都躺下很久,很多人甚至已经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冬老二一声怒吼:“阿娘!你居然私下里悄悄贴补老五!” 这话一出来,全家人不管是迷糊着的,还是清醒的,瞬间都爬了起来。 私下贴补老五! 这句话,可是直接戳在各房的肺管子上了。 原本各房对于冬老五读书读了好些年,还没读出名堂这件事情就不满。 你说你再不济,像是冬旭那样考个童生,至少还能给人一点希望吧? 再不行,你念不下去了,至少有个童生的名头,去镇上找些伙计账房的活计,还比较容易一些。 结果呢? 念了十多年,还是原地踏步,这放谁家里谁能舒服? 如今再一听,老太太居然还私下里贴补。 虽然说老太太偏心冬老五,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吧…… 你偏心归偏心,人心他们管不了。 但是,公中的银钱可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