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咬着牙低声道:“回答我呀……” 横肉男被云涯看似娇嗔的一眼撩拨的浑身发热,不由嚷着:“还不是我家驸马让去的,问那么早的事情干什么,那女的都不知道死了百八十年了,而且她是女的,你是男的,哪里有可比性,来,让爷亲亲……” 早死了八百年……对于这样的用句,云涯心沉了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他倒是慢慢咧嘴笑开,终是畅快去推横肉男,横肉男早见惯了这种欲拒还迎,反而凑上前,熟料这一下和前面的轻柔完全不一样,横肉男被猛推到一边去,他正想发火,谁知云涯起身开始脱衣服,横肉男一怔,脸上露出猥琐的狞笑来。 云涯亦是笑着脱掉那身火色的衣裳,月白的中衣露出,不徐不疾笑着慢慢挽着袖子,横肉男看他这样,笑嘻嘻道:“该脱就要脱彻底嘛,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云涯抡起一拳就打到那张肥脸上:“给点颜色还给老子开染坊起来!” 横肉男一口血吐出,这一拳打掉了他两颗门牙,他蜷缩地上哀嚎不断。 云涯的手不见停顿,一拳又一拳下去,边打边骂:“我一个大男人你也下得去嘴!” 打得不过瘾,下脚踹。 横肉男除了尖叫哀嚎完全受不住云涯的力道,最后一脚下去,整个人晕死过去,云涯甩甩手,捡起那身满是刺鼻香味的头牌衣裳擦了擦手,嫌弃扔到死胖子边上。 水千和水东听到了动静推门走了进来,水千将云涯的外袍递给他,又看了看地上昏死过去的胖子,问:“这人怎么办?” 云涯慢条斯理穿衣,头也不抬:“扔踏云楼牢房里,什么时候空闲了再来审问。” 水千点头,道:“水北来了。” 云涯穿衣的动作一滞,随即问:“何事?” “流民有些反常,北门口有些异动,马上就是开门放人进来的时刻了。” 云涯叹口气道:“真算起来,又不是我的事。” “可是探子说安阳王郡主、谢家嫡女还有宁家宁植都在那一块,若是冲撞了,怕是疫病不易控制。”水千继续说。 云涯不复说话,工整将衣服穿好,对着边料的莲花纹嫌弃耷拉下嘴角。 “带了几个人?” 水东回:“十几个,在楼下。” 云涯拿起自己的剑,言:“距离开城门还有一刻,运轻功从屋顶走罢。” 说完径直从窗外跃去,水千水东紧跟其后,云涯只顾着自己走,水东倒是冲着楼下的水北招呼了一下,便是也紧跟着云涯纵身而去。 城北门。 秋衣叹着气施舍给了那女子银钱。 夏暖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低声问:“该是治得好吧?” 秋衣宽慰夏暖道:“郡主放心,你看她还没在街上哭着求人,神色又拘谨,想必只是小孩初初发烧,看了大夫就没什么大碍了,若是重症不治,不会这么舍不下脸面的。” 夏暖听了笑起来,重重恩一声,冲着秋衣笑,有些傻气稚嫩。 蓦然耳际嘈杂声起,夏暖顿觉得没对,往回看去,发现谢娴的那个摊子周围围住了好些家丁,在帮着谢娴挡住流民,夏暖又往前看去,城门大开,官兵们拦都拦不住,秋衣下意识拉着夏暖就往烟雨阁跑,熟料流民冲进来太多太快,还没到烟雨阁周围满是人,而烟雨阁的人也不得不关上了门,秋衣恼怒。 “回去定是要让萧爷拆了这阁楼!” 夏暖不知所措,周围流民带着的奇怪的味道也让她难受起来。 “都是这些贵人,不给我们活路,打死他们。”不知道谁叫了这么一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