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时时面对这个罪魁祸首,她就心肝肚肺疼,各种憋屈、烦闷…… 这样下去,她会折寿的。 “不行!”毫无意外的回答。 “我是被逼嫁给你的,你就不能在婚前不与我见面,让我为这段不是我所期待的婚姻做做心理建设吗?” “离婚期还有二十几天。”他舍不得。 她掂量一番,死活想不出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是嫌时间多了?还是嫌时间少了?多了如何?少了如何? 连沟通都困难,怎么做夫妻? “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肯让我回去咯?” “嗯!” 她烦躁的随便洗了把脸、漱了口,重重的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因为心情不好,遇到结时,她不由的直接梳下,一撮黑发掉落。 陆洵见了喝出:“你做什么?” 他赶紧过去夺下她手里的梳子查看她的头皮,见到发根处的一块粉红,剑眉蹙起,为她轻揉着那块地方。 其实她并没自虐倾向,只是一时失手。望着地上那一撮黑发,感受到头皮的疼痛,她自己也是心疼不已。 心疼的没有去意识陆洵此刻的行为有何不对。 直到他亲自为她梳头时,她才回神,将脑袋歪到一边,看怪物一样看他,“你干嘛?” 他稳住她的脑袋,命令:“别动!” 她又将脑袋歪到一边,抢夺梳子,嘟囔着:“我不要你给我梳头,想着你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将我当成你心里的那个人,我就浑身别扭。” 她不要做傀儡! 他又固执的稳住她的脑袋,轻喝:“我没把你当别人。” “反正我不要!”抢不到梳子,她直接跑开。“大不了我不梳头了。做一个疯婆子,看你还会不会认为我像你喜欢的那人。” “你是要我点住你?嗯?” 闻言她心中怒火几乎控制不住,只能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乖乖坐好,低着头。 他见她不高兴,放软语气。“我没把你当别人,也没喜欢别人。” 她闷闷的应了声。“嗯!” 他张了张嘴,几次想直接说出心里话,可一想到那些画面、那些阴影……心中的怨气就控制不住。 他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默默为她梳头,她默默的受着,二人没再言语。 她也没心情去想他编排发丝的手法为何如此纯熟,只是在他放下梳子时朝镜里看了一眼,觉得还满意。 亲眼看着她把水喝下后,他淡道:“走吧!” “哦!” 她跟着他走出门后,他突然停下脚步,朝天际望了望,感觉到今日的天气异常炎热,便改变主意。 “你别去,在这等我。” “哦!”她转身走回房里。 他回头看着坐回桌子旁闷闷不乐的她,终是忍不住再出声。“我没把你当别人,我会尽量对你好。” 是的,尽量,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得不到答案的过去。 “哦!” 他想上前抱抱她,可想到什么,垂了垂眼帘,终是迈步离去。 见他走远,殷离娇才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跑到窗边朝外头望去,见到远处的群山,便猜这应该是城外东南头的兵营。 大概是因为知道她是个识时务的人,陆洵并未找人看住她。 这倒是给了她不少便利。 她要自己回家。 为了不给看到她的人造成任何疑点,她选择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一路试探路线。大概是知道她是陆洵的未婚妻,不是抓来的犯人,倒也没人对她起怀疑。 她强忍着好奇心,很顺利的离开这异常壮观的兵营,朝西北方去,心中期待着能遇到顺风马车。 许久之后,直至她大汗淋淋,也没遇到一辆马车,甚至是没遇到一个人。 而此刻的陆洵,正在浩大的兵器库中淡淡的看着手下排查每个兵器格架。 他身旁站着的一高大男子,正是昨日在龙鳞楼,殷离娇在走错的包间里所看到的男子。 他就是陆洵一手提拔.出来的副将,锦衣林。 这时,之落走进来。“公子,殷姑娘不见了。” 陆洵立刻转身。“何时不见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