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就算她那一下没砸下去,也是错了的,他该是很寒心的。 可是他的话实在让她不能理解,何为“又要杀了他”? 而且他的嫉妒之心浓的让她无法承受。 她猜,事情定是不简单,定是与前世有关。 她扯了扯衣领,尽量不让身上的痕迹外露。 走到外面,只见到之落抱着剑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 她问:“他呢?” “公子留话,说是出去理理情绪,赶一赶脑中不好的东西。另外,公子让属下代他向少夫人说一句‘对不起’。” 他不知自家公子为何会说这种话,只知这么说她定会了解。 殷离娇默了半响,问道:“那他可有说何时回来?” 若他心里一直有这个结不解真的好么?随时爆发,随时影响他们的关系。 这日子过的不累么? 可她也知道,这结不好解,因为她不是重生的,该找谁解? 之落回道:“未说。” 她点了点头,低头进了屋子,自己或许也要理一理思绪。 申府。 申家上下,当下是乱成一团,只因自嫁孟书情不成后,就没再正常过的申娅姝突然失踪。 申知府气的训斥上上下下的家丁丫鬟。“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走出了申府,都是瞎了?” 金裕吓的跪地直哆嗦。“老爷,金裕见小姐不肯进食,便想去亲自做些吃食看是否能让小姐下咽,不想……不想……”说着就哭起来。 其他人也紧张不已的叙说。 “我们见二小姐穿戴整齐,便以为二小姐是恢复正常了的。凭身份,我们是不能过问二小姐的行踪的。” “是啊是啊……” “……” 申知府喘息了一阵,吼道:“找,都给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是!” 陵街。 申娅姝脸色苍白,如孤魂般游荡在街上。 纵使如此,她依旧是美的惊人,甚至多一股平时少有的柔弱美。娇弱弱的,整个一让人保护欲强烈的病美人。 几次有人禁不住美色的诱惑上前想调戏她,却在看到她满是鲜血的小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时,不得不打起退堂鼓。 她握的不是匕首的柄,而是刃。 原来是个不要命的疯姑娘啊! 正常人往往最怕不要命的疯子,因为招惹了,指不定能让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如此,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竟是安全的游荡了大半天,直至天黑。 她站在灯火通明,奢糜繁华的仙宁馆前,双目无神的看着里头。 杀了他,杀了他就无人知她脏,就无人可让她害怕到绝望。 这个世界不该有他的存在,有他就没她。 她想活着,光鲜亮丽的活着…… 突然,她的眼眸陡的一亮,果然见到他在众人的拥簇下去到前头的雅座听着如惜今晚的最后一曲。 他依旧是那么的气场强大,强大到他一过去,整个仙宁馆都陡的安静下来。似是生怕吵到这个浑身充满嗜血气息的男子,生怕吵到他就会没命。 她迈着步伐离仙宁馆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慢…… 直到停下脚步…… 她突然蹲下身抱住自己,禁不住颤抖,禁不住哽咽起来。她哆哆嗦嗦,满含哭意,口齿不清的出声。 “我害怕……姐姐……我害怕……姐姐……姐姐……” 就在这时,一位一看就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执垮公子拿着酒壶醉醺醺从仙宁馆里头走出,待到路过她身侧时停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申娅姝身上,亮了亮。他靠过去,流气的出声:“抬起头上,让爷看看是何等货色,竟是哭的这般诱人,让爷听了浑身都爽。”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申娅姝不为所动。 执垮公子毫无耐心的一把抓住她,将她给拉起,吓的她惊叫出声。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下意识的抬起手里的匕首朝对方刺去。 这里的混乱引的周围人都朝这边围来,指指点点,甚至有说有笑。 也是,仙宁馆里外活动的,能有几个好人。 执垮公子看着她满手鲜血的握着匕首的刃不断用匕首的柄刺他,晦气的握住她的手腕往地上一推。他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原来是个疯婆子。” 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