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生活很顺利,我一人的生活也很平稳,工作、训练、玩乐、休息不断循环,我们三人的事业都稳定发展着,越发忙碌,三个人都有空的时间逐渐变得不多,而且两家之间距离也远,碰面聚会的次数变少,经常都是在工作的场合各别遇见,聊一聊近况,然后完成工作、各自回家。 willy正式取得英国公民资格时,他在这里的朋友都特地留了时间庆祝,他真正成为了英国人,为了满足居留的时间要求,他推掉许多好的国外工作机会,未来可以不必顾虑这些,我们都很替他高兴,尤其是威尔,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willy也真正能算得上属于这个国家。 随着资歷增加,不必花太多时间在试镜上,我开始往不同类型的工作发展,不再侷限在伸展台和时装广告,经纪公司帮我安排一整年的专业表演训练后,替我接了几个戏剧角色,评价还不错,成为另一个人、揣摩他的思想和行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后来一个迷你影集的导演找上我,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待在纽约拍摄,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英国这么久,开展完全没有威尔在的生活圈,虽然有点寂寥,可是很新鲜,从不习惯到适应,然后感到自由。 不管是怎么样子的生活,终会适应,我想。 春夏秋冬、四季轮替,我和威尔都从青春的样子,开始变得稳重,很多人都说东方人不容易老,在willy身上完全印证,岁月很善待他,过了这许多年,他和初识时相差无几,我总爱取笑他一直都是青少年。 或许他的心绪真的一直停留在年少岁月也说不定。 一次难得的碰面,威尔向我透露willy精神不好,那时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随后几次遇见,威尔的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沉闷,逼问之下,他才告诉我willy有焦虑和恐慌问题,经常噩梦。 「他一直需要有人在身边安抚,不然有时会陷入恐慌和焦虑,但是在他身边陪着,好像他也不在这里一样。」威尔说,脸上带着憔悴,为了使willy好转,他们做了很多努力。 我的脑海中浮现十多年前willy抹去眼泪、回到婚礼派对上的背影,还有那的男人离开时落寞的样子,那时我装作甚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去,往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时至今日,想起这件事,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对的选择。 威尔和我都知道willy为了不要掛念那个人、维系这段婚姻承受过大的压力,而我们也很清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willy倒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是不是……还是得放手?」威尔脸上带着有些茫然和痛楚的神情,说了这个问题。 看见他这样,那一瞬间,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漫在眼眶里,不知道是为威尔、为willy还是为我自己伤心,我深吸了几口气,尽力不让动摇的表情显露。 作为威尔最好的朋友,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诉说烦恼却一点办法都提不出来,只能艰难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决定,怎么样做才是对你和willy最好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