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把空间里能卖的东西卖了差不多,第五天晚上,她蜷缩在桥洞里,借着昏黄的火苗光数了身上所有的钱,一共两百六十八块七毛钱,还有二十斤地方粮票和五斤全国粮票。除此之外,更令潘阳兴奋的是,她卖肉罐头换了三斤肉票! 这意味着她能给家里买点肉带回去了! 此时大概没人会想到,这个睡在桥洞、穿着破烂的农村男人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钱。潘阳又是欢喜,又是忐忑不安,将所有的钱小心翼翼存放在空间里,生怕夜里有歹人,这一夜她不敢睡,睁着眼直到天放亮。 等外头天一亮,潘阳直奔汽车站,在那里找到去他们乡的唯一一班汽车,花五毛钱买了车票,载着满满的收获回了她的家乡。 原本潘阳想给几个萝卜头买身新衣裳,可转念一想,家里老小的衣裳全是张学兰打布做的,在穿衣方面,显然张学兰比她更有经验,与其买的不合适,倒不如回家给钱,直接让张学兰给他们都做一身。 到乡里下了车,潘阳又去了乡里供销社,打算买点吃的带回去。她去得巧,供销社里刚从上面调了三级新鲜猪肉,为的是给在乡里工作的商品粮户口提供一个买肉的便宜渠道,这倒便宜是便宜了潘阳。 潘阳毫不迟疑的用肉票买了三斤肉! 供销员见票就卖肉,可不管是不是乡里工作人员,拿刀一刀切下去,连皮带肉给潘阳割了三斤。 紧挨着猪肉的是猪下水,堆在一旁,没人稀罕。 老潘家的人都爱吃猪大肠,潘阳笑呵呵的问供销员,“猪下水多少钱?” 供销员见难得有人买这东西,忙道,“这一堆,八毛钱你全拿去,票都不用了。” 供销员眼尖的瞧见潘阳的视线又放在了猪蹄上,接着道,“还有这副猪蹄,大兄弟要是也拿走的话,我都算你便宜些。” 最后潘阳要了猪下水又提了一副猪蹄,全装在布兜里,一块拎了回去。 等到村里时基本中午了,因为是周天,几个萝卜头没上课,在打谷场上疯做一团,还是潘士松眼尖,最先看见潘阳,立马甩下一块玩的小伙伴们,飞一般的奔向潘阳。 他脸蛋红扑扑,跑的极快,嘴里不停喊‘阿哒’,开心极了,扑到潘阳大腿上,抱着就不撒手。 “阿哒,你可算回来了。” ☆、第11章 重男轻女 对于家里的萝卜头们来说,潘阳还是头一次出去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小萝卜头潘士告,他压根就没有时间概念,只是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自己阿哒了。 潘阳被潘士松、潘士勋、潘士云三个萝卜头扯着衣角‘护送’进潘家大门,小萝卜头潘士告正蹲在墙角扣月季花根茎的泥巴,他扭头看了眼潘阳,愣了几秒钟。 潘阳对小萝卜头扬起个笑,“小告,快来阿哒这里。” 不笑还好,潘阳这一笑,小萝卜头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抹眼泪,蹒跚往潘阳跟前跑,潘阳也想她小叔了,忙弯腰掐住小萝卜头的胳肢窝,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萝卜头不停的宣泄自己的思念和委屈,哭的老伤心了。 直到张学兰从厨房里出来,手拿擀面杖,冲小萝卜头喊道,“哭什么哭,再哭小心我揍你!” 小萝卜头泪眼朦胧的瘪瘪嘴,手指张学兰,拿眼睛瞅潘阳,无声控诉他娘的暴力行为。 潘阳觉得好笑,弯腰把小萝卜头放下来,给他擦擦脸上黑乎乎的泥巴,状似认真的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月季花下面的土不能扣,扣了它就不长个头了,你刚才再干什么?” 小萝卜头瞬间陷入沉默状态,手扣着指甲盖,人也不哭了,低头进入自我反省中。 解决了爱哭鬼,潘阳摸摸小萝卜头的脑袋,把手里拎的布兜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二层石台阶上,其他几个萝卜头纷纷将布兜围住,仰脑袋问潘阳,“阿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还一动一动的。” 潘阳见大门没关,对潘士松道,“士松,去把门关上,记得反插好。” 潘士松一听他阿哒这么说,眼睛蹭亮,突然想起之前阿哒偷偷给他东西吃的时候就是这副神态,他嗖的一下冲到大门口,反插上大门,又忙蹬蹬跑回来。 潘阳这才把布兜里的两只野鸡拎出来,这些天她在县城,虽然每天都会放它们出来喂食物,但还是瘦了些,不过还算精神。 两只野鸡刚从布兜里出来有点蒙头转向,不停在原地打转。 几个萝卜头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野鸡。他们不是没见过鸡,而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鸡会出现在他们家院子里。 在他们印象中,无论公鸡还是母鸡,只会出现在公社后面破厂房的鸡圈里。 不过也不是,潘士勋就在村长家见过一次。 潘士勋和村长的儿子关系铁,被村长儿子带去他家玩,当时村长家院子里就有一只大公鸡在悠闲啄玉米粒,村长他老娘没想到自己孙子会带外人回来,吓得不轻,忙将大公鸡抱进屋里锁上门,并且再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