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得到的是一声粗鲁的咆哮。 加尔文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他“砰”地一下关上了窗子。 接着他扯住了维吉利的领子,将那个比布丁还要更加软弱一些的大个子扔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床垫随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而值得感谢的是,维吉利终于因为加尔文这个意外的举动而咬到了舌头,他像是被车灯照到而无法动弹的小鹿一样傻乎乎地僵在了加尔文的床上。 “你……你你你有要……我我我我……” “如果我是你,我会安静一点。” 加尔文在床边俯视着维吉利,在最开始的惊吓之后,他再一次成功地将自己的情绪波动隐藏在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后面。 维吉利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就像是加尔文要求的那样,他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加尔文的脸,目光有些闪动。 加尔文没有理会他。 楼下那位老太太也终于消停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她那个年纪的人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长时间地举着拖把撞击天花板……尽管如此,当加尔文走过客厅,前往浴室翻找急救箱时,他还是刻意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维吉利侧过头,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加尔文睡过的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热烈地凝视着加尔文的背影,在昏暗的房间里,前任天使轻手轻脚行动的体态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韵律感。 维吉利稍微侧了侧身体,并且弓起了背部,好让自己的某个部位不至于太过显眼。 当加尔文拿着止痛药和浸满冷水的毛巾回到床边时候,他看到的依然是一个纯洁,善良,像是森林小鹿一样天真的富家公子哥。 “加……加尔文……” 维吉利用自己抖动的肩膀和泛着颤音的声音向加尔文展示出了一个脆弱的有钱小笨蛋应该有的脆弱和紧张。 加尔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像是匕首一样尖锐而冷漠的目光几乎快要让维吉利身体里的其他灵魂骚动起来……不过很快维吉利还是愉快地在加尔文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柔软。 他亲爱而芬芳的天使跪在了床边,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手上的那只手。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加尔文看着维吉利手臂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鸡皮疙瘩,低声问道。 他听到维吉利发出了一声吞咽唾沫的声音。 “对不起……上帝啊……我,我真的没有想到……” 维吉利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慌乱之中,他在说话时结巴得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他们’给你添了麻烦吗?”绿眼睛的男人绝望地看着加尔文开口问道,“所以,你,你才会对我的手……”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一声惨叫所代替了——趁着维吉利努力解释的那一瞬间,加尔文已经毫不留情地捏着维吉利的肘部,将错位的关节按了回去。 他用冰毛巾盖在维吉利红肿发烫的关节上。 “……不想残疾的话,待会你最好去一趟医院。”加尔文像是没有听到维吉利的呜咽,他铁石心肠地说道,“然后,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 他从床头柜扯出一张纸巾,伸手将维吉利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擦拭干净,然后他用手背拍了拍对方的脸。 “……你之后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说。 维吉利张开嘴,他急迫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