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对小高公公的眼神视若无睹,等了一会儿叶桓终于去沐浴,他便溜进了叶桓的寝殿,而小高公公正在看月亮,没有注意这一幕。 叶桓沐浴出来便准备睡了,虽然他仍然没有睡意,但明天要成亲,还是他和长欢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能脸色不好。 一想到这点,叶桓脸色微变,他走到书案后,从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瓶子,一打开木塞,立时闻到一股怡人的清香。 摒退宫人,他走到镜子前,将玉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手上,再一点一点的抹在脸上。 据叶然说,这种凝霜敷在脸上一盏茶的时间,翌日皮肤就会变得很好很好。 敷完后洗净脸,再擦上护肤美白的凝露,叶桓这才走到床边,一眼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避火图。 他拿起随手翻了几页,看见里面栩栩如生的图画他脸色一沉就要叫人,然而话到了嘴边他却停住了,站了半晌后他神色不太自在的将这本避火图放到了刚才放凝霜的抽屉里。 学海无涯,他要学的还很多。 说也奇怪,他明明之前一点睡意也没有,可在放好避火图之后睡意立马就来了,躺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醒来后精神奕奕。 嗯,他要当最最俊朗的新郎,任何人都比不上,那个叫楚白的举人也比不上。 “恭贺郡主新婚大喜!” 殷长欢望了眼窗外,朝霞绚烂,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笠,在暗色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光斑,仿佛人心都跟着敞亮了起来。 殷长欢弯了弯唇角,赤脚下地的走到窗边,外面绿树成荫,百花争艳,鸟鸣清脆,能隐约听见前院热闹的声音。 德阳郡主府还没有如此热闹过。 “郡主,”张嬷嬷走到殷长欢身边,慈爱道,“长公主在天有灵,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会的,”殷长欢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很蓝,万里无云,仿佛连老天爷都在庆贺她的新婚之喜,“母亲一定会知道的。” 她转身朝净室走去,沐浴洗涑,准备当一个最最漂亮的新娘子。 吉时在下午申时,殷长欢要在郡主府用了午膳再坐喜轿进东宫。 不到午时,郡主府前院便挤满了人,但这和殷长欢无关,她只要在她的院子里安心的当一个新娘子就行了,前院自有人帮她招呼着。 其实即便没有人招呼,来赴宴的人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因为皇帝为了确保婚事没有一点意外,特意派了禁军围住了郡主府,连郡主府内都能时不时的看见身着盔甲的禁军。 “怎么还有禁军啊?”有人看见带刀的禁军疑惑道。 有脑袋转得快的人道,“也许是因为郡主接连两次差点被害。” “可那不是嘉和长公主做的吗?” 这人呵了一声,别有意味的道,“谁知道呢,也许还有人想要郡主的命也说不定。” 能来德阳郡主府送殷长欢出嫁的人都不会是寻常人家,个个都精明,一听这话立刻联想到了皇位之争。 虽然已经有了太子,但太子又不是不能废,京城只怕会越来越乱,但好在皇帝身体不错,有皇帝压着,估计这些王爷还能有所顾忌。 用完午膳,殷长欢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按张嬷嬷的话,下午还有得殷长欢累的,但殷长欢却想到了另外的地方。 她看了很多的话本,上面都说洞房花烛夜是很耗体力的。 睡过去之前,殷长欢迷迷糊糊的想,她练武体力肯定比叶桓好,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时叶桓会不会先无力。 一觉醒来,殷长欢听到了外面吹锣打鼓的声音,“是太子到了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