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时不时还喊一声‘爹加油’的金竹:……爹,你怎么又秃了? 许淙:“哈哈哈秃了秃了,活该!让你看不起我两个娘,哼!” “淙哥儿——” 听到金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淙吓了一跳,连忙把桌上四散的画纸收好。 金氏虽然不阻止他画画,但对于把渣爹画丑这件事还是颇有微词的,总觉得这种事被人发现了会对他有影响,所以一听到她的声音,许淙就下意识地把画纸收了起来。 “娘,我在这儿!” “淙哥儿…… 金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她先是上下打量了许淙几眼,重点看他的眼睛有没有哭过之后的红肿,发现一切正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爹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罚你抄什么书。” “可抄了不曾?若是没抄那就不要抄了,你爹若是不答应,你就让他来找我理论,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样的糊涂话来。” 许淙摇头,“没抄,我都会背了!” 《孝经》才那么短短两千多字,他早就背出来了。 “没抄就好,没抄就好。” 金氏也没问是什么书,平时她是不管许明成怎么教育儿子的,因为男子与女子不同,读书科举,接人待物这种事得做爹的教才好。但今天这样的日子,哪里能让淙哥儿在屋子里抄书呢,定是不能的。 想到这里,金氏一时语塞,接下来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过了许久,在许淙疑惑的目光下,她才略带小心地问道:“你爹,你爹刚刚跟我说,他今天跟你说过你身世的事了?” 许淙点头,“说了。” 虽然渣爹说的是外部的大环境,但结合他记忆里的原书内容,许淙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和经过。就像他一岁时猜测的那样,许金两家因为各种原因,决定将他记在金氏的名下,从此由庶子变为嫡子。 然后为了方便他和金氏培养感情,还将他的生母常白芷送到了庄子上,按照原书的记录他们原本打算过几年就把常白芷接回来的,但机缘巧合之下‘他’和常白芷这个亲娘却十几年后都没有见过面。 对于这件事,许淙已经有了猜测。 或许许明成最开始的打算,是他在勉县待六年,然后换地方的时候顺便回乡,把亲娘以及妻儿、妾室等人接上,再去下一个地方赴任。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没有待满六年,就去了更危险的恭州,于是接人的事情不了了之。而等他处理完恭州的事情,亲娘王老夫人又去世了。 或许原书里,他奶奶王老夫人正是因为外出的时候摔了一跤,但当时年幼的浵姐儿还在恭州,而没有孙女的提醒,所以她老人家那次不是崴脚,而是就这么一头撞到了石头上,施救不及就此仙去。 而许明成恐怕会觉得亲娘的死,是因为作为儿媳妇的金氏照顾不周,不但就此与她有了隔阂,悲痛欲绝的他也顾不得处理长子的身世问题了。 许淙觉得,这个猜测是比较合理的。 所以现在金氏问起,许淙便坦然回答:“娘,爹都跟我说了,他说当年因为外面的原因,所以他决定外放。而把我记成嫡子的事,是你们成亲之前就定下了的。” “他还说让我不要怪你们。” 唔…… 怪是不怪的,许淙能感觉到金氏是很关心、爱护自己的,而且从她之前并不阻止自己和常白芷见面,就能看出她对此很坦然,没做亏心事。 但对于亲娘常白芷,许淙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三岁的时候,金氏曾经派人询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