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病房,就感觉里面的气氛就格外“热闹”。 “哎哎哎,姐,我错了,我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哪怕中间还隔着扇门,裴又嘉也能清晰的听见里面雷·安德森的求饶声。几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好像是一个无限循环一样哀嚎不断。 裴又嘉凝了凝神,抬手敲门。 “进来。”出乎意料的,里面回应的是一个女音,但明显不是江蓉的。江蓉的嗓音虽然也带着这种微微的沙哑,但从来不会这么清脆,永远都是低低的,像是优雅的大提琴一般。 裴又嘉愣了一秒,还是低头开了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之前在自己面前还一脸傲娇的安德森垂着头丧着气的单膝跪在地上,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只不过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他一见进来的是裴又嘉,整个人顿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原本就带着几分艳色的脸上更是红润了几分,对着对面坐在病床上的女子别扭的说道,一副明明咬牙切齿却什么都不敢发作出来的样子。“姐!” 对面的那个女子却像是没有看到安德森脸上的羞恼一般,兀自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rose,”温和的点了点头,反过头来问候道,“最近还好么?”语气熟稔的像是经常见面的朋友一般。 在听到说那个单词的时候,沈佩佩就一把摘下了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秀美微挑。“再说一遍,别叫我那个蹩脚的名字。” 站在后面的安德森一脸的幸灾乐祸,可还没高兴上几分钟就被捉到了小辫子,被沈佩佩狠狠的甩了几个眼刀。“回去再收拾你!” “蓉姐...不在么?”掩下了一开始看到沈佩佩的吃惊,裴又嘉敛下心神环顾了整个病房,却都没有看到江蓉的存在,顿时有些疑惑。 “哦,她刚才有事出去了。”沈佩佩说道,“你也是来看沈艳河这个臭小子的?” “不许你这么说joy!”沈佩佩的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雷·安德森就忍不住跳出来指正,气鼓鼓的包着个脸,似乎大有沈佩佩再说一句沈艳河的不是他就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什么你啊我啊的,最近胆子是变大了嘛,居然敢拿手指着我了。”安德森气的白皙的脸都有些发红了,沈佩佩却依旧一脸的悠游自在,好像根本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淡淡的扫了扫正有些不安的雷·安德森,勾了勾嘴角。“等joy醒了,我就告诉他他的“好弟弟”是怎么对待他堂姐的,我想他听了肯定会很高兴呢....” 在提到joy的瞬间,原本还像个小猫似得张牙舞爪的安德森顿时蔫了下来,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你、你欺负人!” 沈佩佩却毫不在意。“欺负你怎么了,你是我弟,joy也是我弟,没道理作为姐姐的我还要被一群小萝卜头欺负去了的。再说,”沈佩佩眼睛一转,就瞄到了旁边的裴又嘉身上,“不也在这里么,论辈分怎么也是轮不上你的。” “我?”莫名的就被扯到了这场对话里,裴又嘉有些反应不过来。 媒体不是一直都说沈佩佩是沈艳河的女友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姐弟?qaq “rose你就别逗了,joy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都很担心他。”实在看不过去,主动开口解围道。“而且...我们这么吵,真的没有事么?” 虽然沈艳河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但他还是这样问道。 裴又嘉听到这么一说,才恍然将视线往床上移去。她之前一进来就被沈佩佩和安德森给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一点微微的隆起。而也是到现在,裴又嘉才意识到沈艳河到底有多瘦。就好像一页苍白的纸一样,轻轻的附着在床面上。 床上那将近两米高的身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糅合在一起也只是小小的一团,仅仅占据了床位的一个边角,侧面折出来的多的棉被甚至能够再容纳一个人。而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此刻正打着点滴,白皙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好看的不像话,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手腕和病号服的鲜明对比--原本应该穿着刚刚好的衣服,莫名的像小了一个尺码一般,宽松的吓人。精致的有些妖冶的脸庞也在失去了血色后显得愈发苍白,微微蹙起的眉心则似乎在暗示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此刻的不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裴又嘉的心口竟然莫名的涌上了一丝心疼。 一旁的沈佩佩像是没有注意到裴又嘉的不自然一般,轻哼了一声。“他没个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