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样子可爱,凶狠起来也不吓人,奶萌奶萌的,陆千奇自然不怕牠,但也怕被气得够呛。 连只猫都欺负他! “丫头,你怎知是遗书是刻在玄铁战斧上的?”平远侯大奇,“这事连祖父都不知道,连你爹娘都没听说过,你从何得知?” 陆姳早就想好该怎么说了,一脸神秘的道:“祖父,我只告诉您一个人啊。” 平远侯会意,命令陆千奇,“陆千奇,出去。” 陆千奇忍气吞声的退出书房,站在寒风凛冽的院子里,笔直得像一棵树。 陆姳把小欢喜放下,让小欢喜出去玩,“小欢喜太聪明了,也不让牠听。祖父,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庆阳侯曾住在静县的客栈……”把庆阳侯住在鹿二郎、钱氏的客栈的事前前后后挑要紧的讲了讲,“……钱氏拿我当丫环使,命我往西楼送过热水,庆阳侯和他的门客喝酒吹牛,我无意中听到的。” 其实陆姳是看过书,知道剧情,但她不能说实话,必须瞎编。 “竟敢拿我的孙女当丫环使。”平远侯面沉似水。 陆姳忙道:“我养父养母在世的时候,对我很好的。” 平远侯怒气未息,“庆阳侯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家去西楼送热水?这鹿二郎夫妇毫无人性!” 陆姳微笑,“他夫妇二人确实不安好心,不过我聪明啊,我过去送热水的时候穿了厚厚的、土土的大棉袄,脸上拿煤灰抹了,黑乎乎的,看上去毫不起眼。” “聪明孩子。”平远侯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既然谢大将军的遗书是刻在玄铁战斧上,烧不坏,砍不断,平远侯便不担心遗书已经被毁坏了,“只要遗书还在世上,用心找总是能找到的。丫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全靠祖父您了。”陆姳殷勤的道。 平远侯微笑不语。 陆姳辞别平远侯出门,才到院子里,便被陆千奇拦住,“你知不知道谢骜犯下的是多大的事,娘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懂吗?” 陆姳冷冷的质问,“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娘能活着就是幸运,别的都不许奢求;你还一直认为,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陆家不把娘休了,已经很厚道了,对不对?” 陆千奇脸红脖子粗,“你别胡说。” 陆姳平心静气,“陆千奇,你是个可怜虫。” 陆千奇结结巴巴,“你,你,你才可怜……” 陆姳微微一笑,“究竟谁可怜,你心里清楚。你现在肯定想去向祖母告状,对不对?不过你还要接着站岗,白天你是没机会了。” 陆姳大摇大摆的走了,陆千奇气得干瞪眼。 他白天真是没办法去告状,心里像油煎一样,直熬到酉时六刻才获准离开书房,出了书房撒丫子就跑,唯恐告状告得晚,陆姳把整个平远侯府都给祸害了。 平远侯夫人命人把陆姳叫了来,捶床大怒,“你这个丫头,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大的祸事你也敢闯。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侯府嫡长子,但多年来连世子也不敢请封,就因为……” “就因为我娘是谢家女儿,不配做世子夫人,对么?”陆姳冷静的、慢条斯理的道。 平远侯夫人直喘粗气,“你什么都知道,还这么胡闹!你爹请封世子,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天经地义之事。可你娘呢?她是谢家女儿、叛贼之妹,你爹请封世子,她便是世子夫人,这岂不是旧事重提,触怒皇家?这么多年了,平远侯府世子之位一直空悬,偏偏你胆子大,才回到侯府,便作天作地,任性胡为……” 陆姳语气轻松的打断了她,“祖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掐指算来,现在祖父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或许很快就有结果了。您耐心一点吧,稍安勿躁,或许过两天侯府便能上书请封世子,您多年来的心事岂不是都烟消云散了?到时候您夸我两句便好,不必重重赏我。” 平远侯夫人:…… 想狠狠的打你好么,谁要夸你、赏你? 平远侯夫人想要阻止平远侯,急忙命人去请。但诚如陆姳所说,晚了,平远侯已经出门了。 不光平远侯,陆广沉、陆千里也跟着一起去了。 虽然平远侯并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