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的看着谢夫人,那样子真是可怜极了,“我是来求救的,我也真的想您了,很想很想……” 谢夫人心疼的替他拭泪,“奇儿不哭了,娘相信你。” 陆广沉犹豫,“要不让奇儿回来,我亲自教他?” 陆姳笑,“他在爹爹面前装可怜,爹爹就心软了。若跟着爹爹,他一定没有长进。” 陆广沉长长叹气,“里儿老成,从小不用爹娘操心;呦呦更省事,回府时已是聪慧过人。唯有奇儿,从小跟着祖母长大,隔辈人亲,祖母说不娇惯也娇惯了,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动辄叫苦连天。奇儿,你若跟着为父,一定会想方设法偷懒,为父心疼你、放纵你,你又成了老样子。” “我总觉得二弟还是小孩子,舍不得管教他。”陆千里坦率承认,“二弟,你若跟着我,永远也长不大。” 谢夫人也心疼陆千奇,但知道他若跟着父亲、大哥是不成的,“奇儿,你还是跟着你六叔吧。” 陆千奇哭,“可六叔管得实在太严了啊,我快累死了……” “玉不琢不成器。”陆广沉鼓励他。 陆姳拿出粒珍珠给他看,“二哥,这颗珍珠美不美?它经过了很多的磨砺,才会有今天的光彩。” 陆千奇绝望的跳起来,“总之你们就是不管我,任由我被六叔折磨了!”抹着眼泪往外便跑。 “奇儿,你便是再生气,也要吃了饭再走啊。”谢夫人挽留。 陆千奇都快跑到门口了,抹了把眼泪,转过头大喊,“两刻钟到了!六叔总共就给我两刻钟,我还吃什么饭啊。”觉得自己实在太悲惨了,嗷的一声,掩面冲了出去。 陆姳看得直乐。 陆千奇你也有今天。 陆广沉心疼了,“奇儿是小儿子,将来又不继承侯府,闲散些似乎也无不可……” 陆姳忙道:“锻炼体魄还在其次,最重要是跟六叔学做人啊。六叔正直宽厚,恩怨分明,二哥就有些是非不分了。当然二哥若是跟着您也能学好,不过您和二哥父子之亲,难免娇惯,六叔却不会。六叔这个人一板一眼,一丝不苟,二哥常抱怨六叔死心眼,但他就应该被六叔这样的死心眼管管,要不然呀,说不定会长歪了。” 陆千里道:“二弟娇气,让六叔管束一二,没有坏处。” 陆广沉被他兄妹二人说服了,“奇儿还是跟着六叔吧。他是小儿子,为父确实有些溺爱,有时他明明做错了事,却舍不得罚他。” “爹爹,以后我若做错了事,您也舍不得罚我,好不好?”陆姳撒娇。 陆广沉故意摇头。 陆姳纳闷极了,“您还非要罚我不可啊。” 陆广沉一本正经,“呦呦根本不会做错事,为父为何要罚?” 陆姳这才知道父亲是逗她玩,喜笑颜开。 谢夫人和陆千里也笑得很开心。 这一幕若被陆千奇看到了,估计得撞墙。 一家五口,怎么就少了他呢?少了他,父母大哥还笑得如此开怀? 华灯初上时节,有客来访。 烛光下,来人身披披风,头戴风帽,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但即使如此,那身形也是美的。 风帽缓缓揭下,陆姳咦了一声,近前细看,“澄表哥,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有很秘密的事要和我们说么?” 许是陆姳离得太近了,扬景澄有些不自在,细腻如上好白瓷的肤肤现出淡淡粉晕。 “阿澄,发生了什么事?”陆广沉、谢夫人同时关切问道。 扬景澄道:“伍梓死了。” 众人皆惊,“这么快。” 才把伍梓救出来,人就死了。世事无常啊。 经过扬景澄的解释,陆姳和父母大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伍梓受伤极重,昌王妃气愤不已,入宫向刘太后、少帝哭诉,请求捉拿凶手。刘太后、少帝安慰再三,派了太医为伍梓医治,同时差近卫搜查暗藏伍梓的那一家。 太医为伍梓医治,除伍梓的家眷外,昌王、昌王妃也在场,敬王公务之余,亲到伍家探望。 扬景澄陪侍在敬王身边,当时的情形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