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爷,可怜啊。” “看看人家平远侯府这位三姑娘,敬王府这样的门第,二公子这样的人品,人家陆三姑娘硬是不动心,就是要为已经过世的外祖父争口气,把坏了她外祖父名声的卖国贼杀了。为了杀卖国贼,宁愿赌上自己的婚事。巾帼英雄啊。” “人家陆三姑娘今天头回当众说这个话,敬王府的二公子、承恩公府的五公子立即就要出发杀贼了。这位陆三姑娘定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啊,平远侯世子、世子夫人真有福气,养了这般出色的女儿。” “陆三姑娘不得了,将门虎女,气性大。” 围观的百姓唾沫横飞,议论的声音又高又激动,陆姳在车里听到了,莞尔而笑。 虽说这些议论不全对,有些言语更是夸张了,但陆姳心里还是比较舒服的。 前阵子敬王要聘陈家、王家的女儿,陆姳虽说不在意,但经常有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甚至有人冒冒失失的当面表示同情,陆姳再豁达也是不高兴的。 今天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陆姳和大多数人一样,愿意被人羡慕嫉妒,不愿被人可怜同情。 以后再也没有人向她表示同情和怜悯了,因为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的择婿标准,都会知道是敬王被平远侯府拒绝了,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专门挑小门小户的女孩儿做儿媳。大家同情的对象要改成敬王啦,哈哈哈。 这当然不是事实,是谣言,不过这种对自己非常有利的谣言,陆姳不介意它迅速传播,广为流传。 敬王恼怒的命令,“扬景澄,立即随本王回府!” 扬景澄不答应,“父王难道不痛恨卖国贼,难道不想取谢骜的首级?” “让开-----”张狂的呼喝之声,上百名红衣侍卫疾驰而来,如一团巨大的红云飘到跟前。 最前面的一人面容美得出奇,神情倨傲。 他衣服红得像块红炭,面颊却欺霜赛雪,一双眼眸漆黑如墨,似能洞察人心。 “打虎亲兄弟。弟弟,哥哥陪你一起杀贼。”扬景序纵声笑道。 敬王惊得几乎站不稳,“扬景序,你双腿已……你腿不方便,骑什么马?你小心摔下来。” 扬景序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废了双腿又如何,我马术依旧好得很。你不会真拿我当废人了吧?父王,你让开,我和弟弟要北上杀贼,威震胡人。” 敬王一张脸板得跟棺材似的,“休要胡说。澄儿胡闹,你做哥哥的不管束他,还帮着他,哥儿俩都不像话。” 扬景序已经习惯气他了,讽刺的道:“你像画,我把你挂墙上?” 秦御史在旁听得气愤之极,“做儿子的怎能这样跟父亲讲话!” 梁成良忙打圆场,“从前听王爷讲笑话,说世子殿下、二公子秀骨清像,都可以挂墙上当年画了。今日见了,才知道两位公子固然可以风姿过人,像从魏晋人物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似的,王爷这做父王的也不惶多让,和两位公子一样,可以当作画挂上墙了。父子三人,皆龙姿凤表,玉树临风。” 秦御史脸色好了些,不再愤愤不平了,“梁侍郎言之有理。” 陆姳大乐。 方才扬景序那个话真是挺冲的,这样都能圆过来,这位梁侍郎口才不错呀。 敬王喝令两个儿子回府,扬景澄坚持不肯答应,“父王,您让我北上杀了谢骜,这样您便可以再次到平远侯府为我求婚了,不是很好么?” “谁要到平远侯府为你求婚。”敬王简直要被这不孝子气死。 扬景序笑起来总带有几分邪气,“父王在平远侯府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提起陆家,你就这样了。” 敬王不想和扬景序这无赖多说废话,命令梁成良,“多调些人马,把扬景序、扬景澄抓回府。” 梁成良面有难色,但不敢多说什么,恭敬的道:“是,王爷。” 谁知扬景序命人拦着他,不许他走,“调什么人马,兴师动众的,好意思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