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筋了? 李二妮低下头,“你们不知道,你们二姐夫他妈跑回来了,闹腾的不行,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他又不管,我能怎么办?” 何晓刚家里的情况说起来有点复杂,他爷爷那一辈,家里就穷的叮当响,为了给他爹娶媳妇,更是花尽积蓄,偏偏她娘又嫌弃他爹穷,生下他以后跟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私奔了。 何晓刚从小没见过亲娘,他爹讨饭把他拉扯大。 去年的时候,他那个跑了的亲娘突然又跑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半大孩子,不知从谁那里打听到了二妮住的地方,死活赖着不走,吃她的,住她的,偏偏何晓刚在部队,手伸不到家里来,二妮也是个没本事的,硬是让那三个人占了她的家。 李梅梅气急,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她二姐的额头,“这话你和咱爸妈说过没有?” “没有。” “二姐,不是我说你,”四妮怒目圆睁,双手叉着腰,“咱家除了小妮儿,最会读书的就是你了,你这脑子除了读书,没一点儿灵光的地方,我二姐夫的亲娘又没养过他一天,凭什么带着两个拖油瓶来让你养着,你这下一走了之,工作不要了?家不要了?你要是早点和爸妈说,他们能让那几个人欺负你。” “那好歹是你二姐夫的亲妈和亲弟妹,我能怎么办?” “人家姓何的想不想养他妈还两说呢,轮得到你这姓李的瞎表现!” 李梅梅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要是和我二姐夫过不下去了,我就支持你离婚,以后总能找到合心意的人,但是为了三个不明不白的亲戚,你这闹着要离婚,不是脑子有病吗?” 二妮嗫喏了半天,一双杏眼通红,“要是只有这,我忍忍也就算了,你们不晓得,何晓刚在部队有人了!” 赵卫红本来是给闺女们送洗好的黄瓜吃,听见她们在里头说话,顺耳就听了一嘴,二妮提到离婚原因的时候,她心下一动,干脆就在门口听了下去,越听越气,自个儿娇养大的闺女,竟然让那个老虔婆这么欺负,等听到二妮说何晓刚外头有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重重的推门进来,“你说啥?” 好嘛,纸包不住火了。这下赵卫红终于知道老二为啥非得要闹离婚了? 等李保国下班回来,赵卫红也没瞒他,把自己今天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他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翌日一早,李保国和李家栋父子俩早早起了床,一人在厨房摸了一个大馒头,边吃遍往村口走,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李家栋过去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里头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 “姨夫,家栋,有啥事儿,一大早的就来敲门了?”汉子一脸疑惑。 “华子,你跟姨夫跑一趟。” 这汉子名为常华,是招文的丈夫,没回村之前,也是个当兵的,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惊人,为人憨厚老实,虽然比招文大了七八岁,但是疼媳妇。 所以赵卫红也放心的把外甥女嫁给了他。 常华摸了摸脑袋,“行,我去和小文说一声。” 一行三人,悄摸着坐车去了二妮的家。李保国带着常华上楼,李家栋一个人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李保国先上去敲门,门很快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十分防备而又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李兰!认识不?” 那青年突然慌乱,想要关门,但是常华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等到李家栋带着公安过来,那青年早就一脸恐惧的蹲在墙角瑟瑟发抖,除了他,屋里没有其他人了。 等龚南菊带着闺女从外边“打食儿”回来,被公安抓了个正着。 不费吹灰之力,这娘儿俩招了个彻彻底底,她们没想到,是李二妮的家人找人来撵她们,还以为是背地里干的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了,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怎么回事呢,龚南菊当年私奔,和货郎生子一儿一女,没有户口和介绍信的他们,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寸步难行,很快,货郎受不了了,卷了他们所有的钱跑了。 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渐渐就走上了一条歪路,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娼,躺下能挣钱,渐渐的,她也就不会站起来挣钱了,连带着一双儿女,也跟着她走上了歧路,又那好走旱道的,她就让儿子去卖屁股,又那喜欢妙龄女子的,她就让闺女上,总之,娘几个一路卖身回了老家,打听到自己当年抛下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还娶了媳妇,龚南菊自然不择手段扒了上去。 “咋了,我是她婆婆妈,香儿和狗儿是她弟妹,让她养着咋了,要不是姓李的小娼'妇不好好在家工作伺候我,我用得着去干老本行吗?”龚南菊甚至还振振有词,她的一双儿女嘴里更是污言秽语说个不停。 李保国实在听不下去,把自己备好的红包偷偷塞给几个公安,人家跑一趟也挺幸苦的。 捏了捏红包的厚度,那些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三个人,一个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