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上天了,不少人想学着做一个,却都没好意思找江逸提。 当然,也有人自己琢磨着弄,最后不是干烧柴不暖和,就是冒出烟来能把人呛死,竟是没有一个成功的。 这次江逸主动发了话,大伙高兴得不行,踩着一尺厚的雪就跑到河边挖胶泥去了。 江逸亲眼见识到了这个堪称壮观的景象: 一个个或精瘦或粗壮的农家汉子,挥着锄头握着铁锹在干枯的河岸上劳作。他们脚下是半尺厚的雪,不远处是结冰的河,在至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中,他们的衣服竟然被汗水打湿,甚至还有人打着赤膊。 就这样,带着冰碴的黄土被他们一锄锄一锹锹带离了大地。 女人和孩子一个个红着手、红着脸,把一个个土块搬到火堆旁,一边让土化开一边和水搅抖。 看着这一幕,江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他们不该受穷! ****** 就在全村人都在如火如荼地盘土炕的时候,余文俊带来一个让人喜忧参半的消息。 余文俊十分熟稔地盘腿坐在炕头,嘴里品着苏云起亲手倒的茶,调侃道:“你家那位真乃神人!” 苏云起笑笑,脸上却是明显的骄傲之色。 余文俊又是忍不住笑,“苏兄啊苏兄,没想到堂堂苏少将也会有今天!” 苏云起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才认识我几天?如何得知我怎样?” 余文俊勾起嘴角,盯着苏云起的眼睛,暧昧地道:“神交已久。” 苏云起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撇开了头。 余文俊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想不到堂堂苏少将竟惧内如此?我不过说了句再正常不过的仰慕之言,你竟然接都不敢接了。” 苏云起深吸一口气,反而淡定下来。随着认识逐渐加深,他也慢慢看清了这个人的恶劣本质,认真你就输了。 苏云起揉揉额角,无奈道:“行了,有什么正事,快说罢!” 余文俊放下茶盏,脸色也随之沉静下来,“今年的采办任务下来了。” 苏云起也不由正色起来,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如今他跟余家正式建立了合作关系,采办一事他也掺了一脚,两家可谓是休戚与共。 余文俊顿了一下,面上带着几分严肃地说:“上边指明了要你家的枣糕。” 苏云起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论起来,江逸带着苏家姐弟做枣糕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上边把这么久远又隐蔽的事提出来,恐怕敲打的意味更多些。 “这是世子的意思?”苏云起沉着脸问。 余文俊隔着桌子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真是关心则乱,所谓帝王心术,岂不正常?不过,这事我也打听了,跟世子无关。” 苏云起皱眉:“燕王亲自发的话?” 余文俊点点头。 苏云起反而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就不算什么了,想必江逸也不会难受——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他只会跳着脚喊:又有银子赚了! 想到江逸高兴的样子,苏云起忍不住勾起嘴角。 余文俊不经意看到他这个样子,毫不客气地调侃道:“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当真好奇江家小郎是怎样一位风流人物,竟能让人心系如此!” 他这样说着,还不老实地伸手去指苏云起的嘴角。 苏云起向来不喜欢江逸以外的人挨近,下意识地去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