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异常平静地说。 江逸倒吸一口凉气,显然已经被代进了故事里,“后来呢?” “后来啊,有一个人称“巧手李”的匠人,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女娲娘娘身披彩衣、脚踏祥云,给他说了一番话:‘宝瓶如花放光彩,全凭巧手把花栽,不得白芨花不开,不经八卦蝶难来,不受水浸石磨苦,哪能留得春常在。’” “那他后来做出来了么?” “自然是做出来了。” “也对啊,不然现在哪里还会有这奇宝烧?我竟是傻了!”江逸拍拍脑袋,“怪不得叫‘奇宝烧’呢,竟是一场大火给烧出来的。” “传说而已,公子只当个故事听吧!”香兰淡笑着说。 江逸摇摇头,“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你看那句话里说的——不受水浸石磨苦,哪能留得春常在——水浸石磨,再加上大火一烧,估计这就是炼制奇宝烧的法门。” 香兰不吝啬地赞道:“公子当真好巧思!” “饿了没有?”苏云起走到两人中间,毫不避讳地摸摸江逸的肚子。 江逸打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吃午饭没多会儿,怎么会饿?” 香兰却是心领神会地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二位暂且休息,我这就去着人准备晚餐。” “有劳了。”苏云起难得开口说道。 香兰笑笑,转身出去,顺手帮他们把门带上。 江逸看着闭紧地房门,疑惑地问:“你故意支她出去的?” “走了这大半天,你不累吗?”苏云起拉着他进了里屋,帮他把外衣脱了,换上宽松些的便衣,把人按在床上,“睡一会儿,不然夜里该难受了。” “嗯。”江逸乖乖地没有反抗。这个身体还在发育期,白天累得太过,晚上就会抽筋做噩梦,就算自己觉不出来,也会影响身边的人。 苏云起用热水浸湿了毛巾,伺候着江逸擦了手脸,细嫩的脖子上也抹了抹。 江逸心里暖暖的,拉着苏云起不让他走,“你也睡会儿,陪着我。” 如果没有后半句,苏云起便还有别的事做。而如今,心上人躺在床上,软软地说“陪着我”,就算有什么事也要往后挪了。 苏云起换了衣服洗了手脸躺在江逸身边。 江逸自动凑过去,窝在他怀里。 苏云起宽厚的手掌抚在后背,怪舒服的。 江逸的身体确实有些疲惫,可精神却十分亢奋,脑子里一直转着各种各样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咱们买了那么多吃的,理应给世子家的小娃娃送一份吧?” 苏云起眉眼含笑着调侃:“你侄儿?” 江逸懊恼地捂住他的嘴,气道:“揭人不揭短啊!” 苏云起笑意更深。 江逸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说,咱们送了他能吃么?听说宫里的小孩子都不会随便吃东西……”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轻声道:“他吃不吃的放在一边,你送了,就尽到了心意。” “对啊!吃不吃在他,送不送在我,送了他不吃没关系,咱们若不送却是失了礼数。”江逸茅塞顿开,“不过我也确实喜欢那个小娃娃,希望他能跟朱高炽多亲近些,别像他祖父似的……” 江逸想到小木牌讲述的一个传言,关于朱高炽的死,有一种说法是跟朱瞻基有关。虽然这种传言根本没多少可信度,可江逸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苏云起以为他还在想送吃食的事,于是便拍拍他的后背,道:“你好好睡,我这就去把东西挑些好的分出来,让香兰送过去。” “嗯……”江逸翻滚了一圈,伸了个懒腰,“还真有些困了……你快M.dglHtoYoTa.cOm